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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衣還是出賣了她慌亂的內心。

衛璪想要說衛熠拿走的是他的外衣，但最後他也只是張了張口，沒有發出任何一個音節。

衛熠帶著裴修直接離開瞭望星樓。

拓跋六修在衛玠的示意下，也跟了上去。倒不是衛玠已經八卦到如此程度，而是他怕兩人一言不合，他姐就把裴修給打了。裴修那小體格，一看就不經打啊，別再在臨走前惹出什麼不必要的官司。

衛熠選了個衛家後院沒人的地方‐‐假山後面，能躲過巡邏的下人，安心的與裴修談話。

圓月高懸，夜空如潑了墨一般。

裴修直勾勾的看著衛熠，鼓起勇氣道：&ldo;聽說、聽說你要出家了。&rdo;

這簡直比&ldo;女友嫁人了新郎不是我&rdo;還要坑爹，眼睛一閉一睜，女友就成了世外之人，不知情的大概還要說一句，這男的到底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才會讓女友如此極端。

&ldo;是的。&rdo;衛熠點點頭，看上鎮定異常，但聲音卻有些乾澀。她也不知道該如何說，終究是她辜負了裴修的一番情誼。

&ldo;那我呢？&rdo;裴修沒有歇斯底里，也沒有哭鬧強迫，他只是用很輕的聲音問了句，你走了，那我呢？好像生怕聲音過大，都會讓衛熠感到不快，他是真的很喜歡衛熠，特別的喜歡，從那日在馬上見到的第一眼，就再難忘懷。

裴修哀傷的看著衛熠，因為他很清楚，他阻止不了她。

這與衛熠的意願無關，而是他，他一點都不想違背衛熠的所願，哪怕那個願望裡沒有他，只要衛熠開心，他就開心。只是……

&ldo;我以為你有點心悅於我。&rdo;

&ldo;我確實心悅於你。&rdo;

&ldo;那為什麼……&rdo;

&ldo;就是單純不想嫁人而已。&rdo;衛熠沒辦法說是因為你阿孃，她只能說，&ldo;你有權生我的氣，我理解，是我做的不好。&rdo;

&ldo;我倒是想生你的氣。&rdo;可是他的心就是這麼不爭氣，連氣都氣不起來，只因為那個人是衛熠。

衛玠有句話說對了，裴修就是這樣的性格，哪怕他理解不了衛熠，他也會選擇支援她。

衛熠有些不太會處理這種局面。她更習慣於打直球，但是直球不會告訴她，當她面對一個看上去好像會無條件順從她所有的條件‐‐哪怕那條件在他看來是無理取鬧的‐‐男人時，她該怎麼做，才不會傷了他的心。

拓跋六修在這臨門一腳的關頭，給了衛熠一個【造念】。

讓衛熠脫口而出：&ldo;我聽說你你在吃五石散。&rdo;

&ldo;是的。&rdo;裴修一愣，不知道衛熠這天上一腳地上一腳的談話模式，到底想表達什麼。他身體不好，從很小的時候開始，他阿孃就給他吃五石散了，因為五石散又名報名散，那是他母親心目中的救命仙丹，他吃過後，短時間也會精神起來，只不過需要不斷的吃，否則會很萎靡。

拓跋六修突然升起了一個年頭，裴修的體弱，也許最初並沒有什麼大問題，只是五石散吃多了，造成了一種毒品後遺症。

&ldo;若我說五石散會害了你，別吃了，你會不吃嗎？&rdo;衛熠到是沒想太多，只是順著她腦海里的念頭問了下去，她覺得這是個好問題，她其實也很想知道答案。

&ldo;但是，我阿孃說……&rdo;

裴修的話沒有說完，因為他這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