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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形成一大塊，而這些是在小農經濟的技術下，所根本沒有辦法實現的東西。

同類的還有香皂，鑑於古代閉塞的銷售渠道，香皂這種在現代以薄利多銷為賣點的東西，在古代根本帶動不起來。有些小說裡愛賣手工香皂，但……怎麼說才會顯得委婉點呢，手工香皂這種東西，窮人買不起，富人有更好的替代品。

衛玠人在西晉，倒是還有些空間，可以利用玻璃大賺一筆，但是……

【你知道怎麼讓玻璃形成很大塊，又或者是透明的嗎？玻璃屏風確實還有市場，在這個時代賣，估計能賣出天價。】&ldo;……你也不知道嗎？&rdo;衛玠充滿期翼的看著拓跋六修。

【我不是萬能的，我只是個靈魂，我為什麼要知道玻璃是怎麼製作的？】&ldo;但你知道很多有的沒的。&rdo;好比歐陽建是誰。

【因為這些歷史我大部分都經歷過，但是對不起，我沒在玻璃廠蹲守過。】這是發生在去年的對話，然後在最近的一年裡，由對製造玻璃屏風好賺大錢的渴望驅動，衛玠在家裡養了一群道士，以&ldo;煉丹&rdo;的名義，希望他們也能誤打誤撞的搗鼓出玻璃或者火藥。順便的，衛玠還花錢使了一些走南闖北的商人，去找從西天竺國來的扶南船舶。

一年過去了，衛玠除了源源不斷的投入金錢以外，什麼都沒得到。

說回唯物辯證腦洞大的歐陽建，作為艱難的在一堆信奉玄學搞唯心主義名士中尋找生存空間的&ldo;清流&rdo;，歐陽建神奇的真的佔有了一席之地，因為他總是在清談中唱反調的那一個。

如今大部分的名士都在主張&ldo;言不盡意&rdo;（語言不能表達事物），歐陽建偏偏寫了個短短的只有二百六十八個字的《言盡意論》，表達了&ldo;客觀世界是離開人的概念和語言而獨立存在的，但語言概念又是人們用以說明客觀世界的工具語言&rdo;（引自度娘）。

在很多名士都逃避似的嚮往出世時，歐陽建卻和阮籍一樣，在意的是入世。

衛玠一開始很奇怪，這樣的歐陽建為什麼還沒被其他名士打死，後來才發現歐陽建有自己的生存之道，他雖然不在乎所謂的玄學，但他可以遊刃有餘的依附玄學而生。

這……正是衛玠所需要的人才啊！

衛玠覺得玄學很好，但他也必須說玄學不實用。如果西晉所有的官員都像他二舅那樣，整天都在想著歸隱山林、打死不工作，那西晉遲早藥丸。事實上，歷史上的西晉也確實完了。在寄情於山水，也要有人幹活兒啊。

也就是實幹派。

實幹派哪裡來？衛玠想了很多點子，其中之一就是讓歐陽建慢慢滲透那些洛陽太學的學子的想法，為後世留下唯物論的思想火苗，真正繁盛的朝代的思想學說，永遠是百花齊放的，而不是統一的，壓抑的。

當世界只剩下一個聲音的時候，往往才是最可怕的。

套用衛瓘老爺子的想法來說就是，真正厲害、站得住腳的學說，是不會懼怕任何反對派的，你覺得我們的學說有問題，那好啊，歡迎來辯。他們有理，他們又怕什麼呢？真理越辯越明。真正會害怕的，永遠只會是那些一辯論就原形畢露的東西。好比封建禮教，很多都是自相矛盾，又毫無道理的。

歐陽建如今還只是個小小尚書郎，一心想要謀求更大的發展，卻不得入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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