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頁(第2/4 頁)
哪一種,她都明白自己的脆弱和無能。
她其實什麼都改變不了。
連自己的人生都無法改變,更遑論去拯救媽媽,拯救原叔叔。
她捏著那字條,半蹲在地上,顫抖地捂住自己的臉。
她是如此無能,這個無能的自己,現在能做些什麼?
回到十五歲的年紀,她不是來憑弔那雙曾經猶如清泉一般的眼睛,更不是來瞻仰自己年少時的閨房。
她總是要做點什麼,為以後的自己。
默了片刻後,她腦中突然有了想法,連忙跑回了自己房間。
曾經的房間,她雖然已經有些陌生,不過好在熟悉的場景很快喚回了她的記憶和手感,她找到了自己當年的日記本。
就是那個日記本,那個後來被一頁一頁撕開散亂了的日記本,上面一頁一頁密密麻麻都是日記。
只是現在這個時候,在這個十五歲的時間點,這本日記還沒有後面和原勛遭遇的內容。
她如獲至寶地拿著這日記,又從旁邊筆筒裡抽了一支筆,顫抖著手,想著該寫點什麼。
希望寫個能對自己以後有用處的。
她先找了一頁空白頁,想了想,她鄭重地開始寫起來。
&ldo;2003年9月17日
今天,我給媽媽打電話,說今天沒課,我晚上回去吃飯。媽媽答應我給我做好吃的清燉魚湯。我本來下午有一節政治課,上完課後,晚上才能回到家。可是我覺得,好像家裡要出事了,我心裡砰砰亂跳,所以我應該逃課,立即回家。&rdo;
寫完了這個後,她又盯著細讀了一遍,最後在後面又加上了一句:必須早點回家,今天有比天還重要的事,所以必須早點回家。不要做公交車,公交車堵車,我要打車回家。
二零零三年九月十七日,那一天是媽媽的忌日。
她回到家裡的時候,媽媽已經倒在了血泊中,而那個站在一旁的人,是原勛。
這件事是她心裡的一根刺,儘管她無數次地揣摩這件事,心裡明白原勛絕對沒有殺害媽媽的任何動機,可是她依然有過疑惑。
為什麼他會出現在她們家裡,為什麼媽媽會倒在血泊中?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為什麼無論自己怎麼逼問,都覺得他給出的答案有問題?
他根本沒法給出一個讓自己覺得毫無漏洞的答案。
這是她永遠無法釋懷的疙瘩,是曾經將她折磨至死的原罪,是她連看都不敢看一眼自己親生兒子的痛因。
她必須想辦法救回媽媽,必須知道那一件事的真相。
要做到這一點,她就必須重生回到九月十日那一天,而且不能晚,必須是在傍晚之前趕回去。
要不然,她依然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媽媽的生命逝去。
寫完了這個後,她又拿起筆,換了一頁紙繼續寫:
&ldo;2003年10月17日
這一天,千萬不要喝醉酒,千萬要鎖住門,千萬不要見到原勛。
如果你見到一個叫原勛的人,記得讓他滾。
無論你多麼悲傷絕望,無論你多麼需要一個懷抱來安慰,那個人都不是原勛,他只能讓你踏入永無止境的糾葛中,他會讓你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他會讓你沉淪到無邊的黑暗中。他是一個惡魔。
永遠記得要遠離他。&rdo;
她寫完,咬著筆仔細打量了一番,又覺得不對。
真得讓原勛針對離開嗎?
還有原修呢?
這樣是不行的。
第54章
她皺眉思考了一番,終於下了一個決定, 劃掉了之前的內容, 繼續寫道:&ldo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