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這道士是個騙子(第1/3 頁)
“你胡說八道些什麼?”
陳大雄優柔寡斷,做事柔和,即便身為縣令,也從不輕易得罪人。
如今被金老爺這番嘲諷,臉色瞬間難看,冷著臉說:“金老爺,如何斷案,本官說了算。席夫人從不認識你,如何殺害你家長工?何況大通鎮前往大河村也得兩個時辰,我且問你,你的長工如何與席夫人產生矛盾?”
金老爺被質問得一愣,半晌說不出話來。
池溪冷笑:“自然是金老爺三番五次派人前去我家搗亂了。不然我又如何能見識到金老爺這些層出不窮的手段?”
田翠荷冷嗤:“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壞事做多了,是要遭報應的。”
“你這老婆子,給我閉嘴!”
金老爺仗勢欺人多年,何曾被人這般蹬鼻子上臉地諷刺過?
一時間氣得臉紅脖子粗。
他拍桌站起來就要開罵,陳大雄便先一步呵斥:“夠了,此事已定,莫要多言。”
金老爺一口氣卡在脖子裡,憋得眼珠子差點瞪得脫框而出。
陳大雄望向面無表情的田翠荷,額頭上冒出細細密密的冷汗,賠著小心說:“席老夫人,我有些話想與您說,不知您可否移步?”
田翠荷眯眼盯著陳大雄望了半晌,這才紆尊降貴地點了點頭,隨著陳大雄走到了府衙後面。
金老爺盯著坐在一旁神色寡淡的池溪,越想越氣不過,越想越覺得陳大雄對這婆媳二人的態度詭異得過於謙卑了。
他冷嘲熱諷道:“小丫頭,你還是太年輕了,得罪我金老爺,對你們席家沒有好處,你們以為逃過一劫,便能萬事大吉了嗎?”
以前跟他作對的人不少,但全都被他用各種手段整治得服服帖帖,再硬的骨頭在被敲碎的時候也只是一灘爛泥。
他不信年紀輕輕的池溪會是他的對手。
他甚至覺得席家男人不在,讓兩個女人出來主事,實在是太過猖狂了。
他總要尋到機會,讓席家好好地摔一摔跟頭。
池溪側頭望向神色隱晦的金老爺,扯著嘴角淡淡地笑:“金老爺還好端端地坐在這裡,我們怎麼會以為萬事大吉?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
她停頓了一下。
金老爺便冷笑:“犯你又如何?”
“人若犯我,雖遠必誅!”
池溪眼底彌出淺淺的笑,圓潤的眸子彷彿盛滿了璀璨的光,但說出口的話卻充滿了惡意:“咱們的賬還沒算清,我又怎會善罷甘休?”
金老爺臉色一沉,眼底的惡意幾乎溢位眼眶,冷笑連連:“好囂張的氣焰,大話誰不會說?”
他根本就沒有將池溪放在眼裡。
不過方才陳大雄對那老太婆的態度著實讓人摸不準。
他暫且觀察觀察究竟是怎麼回事。
金老爺上能拍馬屁,下能仗勢欺人,不可能一點眼力見都沒有。
但他都打聽清楚了,那席家母子不過是從遠方來的難民,在大河村安家之後才娶的池溪,壓根就沒有什麼背景。
就算現在生意做大了又如何?
還不是一樣毫無根基?
不過,據說,席家跟湘江縣的劉老爺家有來往。
這席夫人前陣子跟陳大雄的髮妻來往甚密。
雖不足為懼,但他還是要小心行事才行。
當然,小心行事並不包括言語衝突。
池溪淡淡地掃了金老爺一眼,並沒有接話。
大話誰都會說,但並不是誰說的大話都能有用,而池溪認為自己說出口的話,都是會做到的。
這個金老爺,出言不遜,戳中了田翠荷的痛楚,詛咒了她相公,她自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