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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好車技!老鄭說。
天天送,練出來啦!老朱說。
小夥子提著食盒進來,老朱不高興地問:
怎麼才來?
小夥子說:喝酒的太多了,光你們鄉裡就是五桌,供銷社一桌,銀行一桌,醫院一桌,光鄉直部門就夠我送的了,還有下邊村裡。
發了大財啦!老朱說。
掌櫃的發財,我一個跑腿的,死活都是這麼幾個錢。小夥子揭開食盒,高羊看到滿食盒的雞鴨魚肉,聞到撲鼻的香氣,饞得直嚥唾沫。
老朱說:夥計,先蓋上,等我把屋子先拾掇拾掇。
你快點,我還要去北村王支書家送,來了好幾次電話催了!小夥子說。
老鄭說:把犯人找個空屋關起來。
老朱說:哪有空屋?
結巴警察說:把他、他們關到車上!
跑了找誰?
腰鼓頭說:把他們鎖到樹上,正好樹下有陰涼。
年輕警察說:都起來!
高羊最先站起來,馬臉青年也隨著站起來,方四嬸坐在地上哭著:
我不起來,我死也要死在屋裡‐‐
老鄭說:方孫氏,你要是繼續放刁,可別怪我不客氣啦!
四嬸叫著:不客氣你能怎麼著?你還敢打死我?
不敢打死你,但你拒絕服從命令,搗亂破壞,妨礙我們執行公務,老鄭冷笑一聲說,我有權對你採取強制性措施。你大概還不知道電棒子的滋味吧?你那個二兒子知道。
老鄭從腰裡摘下高壓電棒,在手裡舞弄著,說:
我數一二三,數到三你要是還不站起來,我就叫你嘗嘗滋味。
一‐‐!
你電吧!電吧!畜生!
二‐‐!
你電吧!
三‐‐!老鄭喊著,同時把電棒對準四嬸的臉,四嬸怪叫一聲,就地打了一個滾,雙手按地,飛快地爬起來。
眾警察都笑起來。
姓郭的年輕警察指著馬臉青年說:
這小子絕緣,高壓電棒觸到身上,連感覺都沒有!
可能嗎?老鄭說。
你不信就試試。小郭說。
老鄭把電棒子撳了一下,電棒子頭上噼噼地噴she著綠色的火花。
我不信!老鄭把電棒子觸到馬臉青年的脖子上。
馬臉青年臉上掛著輕蔑的微笑,端坐不動。
喲,真是怪事!老鄭喊,是不是電棒出毛病啦?
小郭說:你自己試試嘛!
這怎麼可能呢?老鄭把電棒子往自己手脖上一觸。他幹叫一聲扔了電棒子,抱著頭坐在地上。
警察們哈哈大笑起來。
小郭說:老鄭,這叫以身試法。
結巴警察押著高羊,馬臉青年被青年警察押著,老鄭和女警察拖著方四嬸,走了約有五十步,是鄉政府大院正中的一條寬路,這條路與那條直通縣城的柏油馬路相接,路邊長著十幾株碗口粗細的鑽天白楊樹。
警察們開啟犯人的銬子,把他們的雙臂剪在背後,猛地往後一拖,讓他們背靠楊樹,雙臂拉到樹後,再用銬子鎖住雙手。高羊聽到四嬸叫苦連天:
哎喲‐‐天哪‐‐把俺的胳膊蹩斷啦‐‐
結巴警察眨眨眼,對女警察宋安妮說:
萬、萬、萬無一失。
宋安妮張嘴打了一個很長的哈欠。
警察們擁到屋裡喝啤酒去了。三個犯人起初是靠樹站著,一會兒,就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