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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葉伍差點把桌子掀了。這句話的隱晦意味足以讓這位神色清淡的馬先生死一百次了。
葉伍冷靜下來,卻立刻明白了馬德明的意思,只要主席“以大亂求大治”的意願不變,一時半會兒,很難有什麼改變。這麼一想,再想想自己首長現在的處境,葉伍驀然沮喪起來,好一會兒才說出一句:“沒希望了?”
“有。”馬德明的這一夜從這時才算真正開始。
作者有話要說:在這裡,程希同學就是個局外人。她還是太小了,而且是個女孩子,想在這種事上立功,完全是不可能的事。
匆匆忙忙的七六年
葉伍當晚就匆匆離開了,走的時候三小偎在一起睡得正香。
年,很快過去。程希再次陷入背棋譜,學長笛,天天忙不完的境地中。只是與二小關係不錯之後,經常性就騰出時間來與他們一起玩。偶爾還要陪大孩子林強玩。因為解信誠自節後突然忙了起來。
每晚,在莊園裡,解信誠都會不隱瞞地對程希說自己在忙的事。其實說他忙,不如說,他現在是忙著跟在馬德明先生旁邊學習實戰。以前都是理論教學,現在終於要應用了。這讓解信誠緊張又興奮,腦子天天滿負荷運轉,幾乎吃不下飯,只能在兜裡揣點程希做的牛肉乾,隨時可以補充點能量。
程希重生以來第一次產生了奇妙的感覺。這種窺見歷史隱聞的古怪感覺。她之前雖然知道大趨勢,但這一切是如何發生的,那些個事件的背後有多少推手在角力,程希甚至從未想過。可現在,眼睜睜地看著一切就在自己身邊發生,而出謀劃策的正是那個沒事總愛摸著她頭說一聲“乖”的小老頭!這感覺……很詭異。
隨著時間的推移,政局的衝突越來越明顯。年前才上位的新總理,在主席的支援下,開始了大張旗鼓的“批鄧”運動。三月初,主席現任夫人更是私自召開大會批鄧。誰料到,這個舉動拍到了馬腿上,主席親自指示,某同志干涉大多了。
聽到這一段時,解信誠大笑,程希卻在心裡詭異地一抖。權力是毒,連枕邊人都無法信任。當然,現在的這個例子中的枕邊人也不值得信任。只是這種與敵人共眠的舉動,實在讓程希想唏噓兩聲。
到了三月下旬,解信誠跟在屁股後面奔波了近兩個月的事情終於開始顯頭。全國各大城市的群眾紛紛自發地悼念起了原總理。數以百萬的群眾被髮動起來,這場悼念活動浩浩蕩蕩。並開始打出了“打倒四人幫”的口號。
本黨一向是從群眾中來,到群眾中去。發動群眾這個手段早就運用得純熟至臻。但不得不說,這個手段到什麼時候一樣犀利。
四月,程希已經會吹瀏陽河了。解信誠直接離開了家,拜託林強照顧三小。其實是程希照顧一大兩小。程希與二小更是被解信誠嚴重禁了足,不允許出院門。解信誠去了哪裡,無人知曉。
衝突越來越強烈。許多平頭老百姓都象程希一樣龜縮在家裡,聽見敲門聲都嚇得要死。具體的事,是事後解信誠跟程希補述的。
四月五日,天/安/門事件。悼念活動被鎮壓,七日,政治局發出了撤消小平同志黨內外一切職務的決議。
這個訊息,程希是在收音機裡聽到的。這是把人往死路上推,小平同志不反抗都不可能了。不過,政見的不同,確實是不成功,便成仁的。政治從來都不是溫情脈脈的。
五月,枝頭已經見了綠。屋裡的爐子早就不生了。程希的衣服也換成了夾衣。二小都理了個能看見青皮的平頭,又黑又結實,看上去與一月來的時候精神面貌完全不同。最少,武振邦已經是大變樣。他天天跟著衚衕裡的一群小屁孩子出去瘋玩,鄭航擔心他,偶爾也跟著去。一來二去,鄭航倒成了衚衕裡的孩子王,說一不二,威風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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