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熾天使的意義,就想把海格力斯之架也拆卸帶走。沿著車廂裡的滑軌,撒旦教教徒們把海格力斯之架推下了火車,卻沒能找到拆卸它的辦法。
達斯蒙德“贈給”龍德施泰特的那具熾天使甲冑已經掛載上去了,便如鋼鐵的武士端坐在哪裡,等待著喚醒它的人。
“我不會穿…只要我穿上它,樞機會就會再次找到我!我要過幸福的生活,我答應過阿黛爾!過去的一切都跟我沒關係了!”
“你要過幸福的生活?過去的一切都跟你沒關係了?”龍德施泰特冷笑,“別說傻話西澤爾,所有穿過這甲冑的人,靈魂深處都被烙下了印記!你永遠不可能忘記,也永遠不可能洗脫那罪!四年來,我揹負著錫蘭毀滅者之名,可那個真正滅國者卻說他想當個機械師,過幸福的生活…說什麼蠢話?”
“我們曾經掌握暴權,可暴權給你和我帶來了什麼?”西澤爾搖著頭,聲音嘶啞,“你失去的,我也統統失去了!我只剩下阿黛爾了!我再失去她就一無所有了!”
“一無所有?”龍德施泰特狂笑,他從未那麼恣意猖狂,“你說得好像我們曾經擁有什麼似的,暴權?你真的擁有過暴權麼?我們只是暴權者手中的妻子而已!你想要過幸福的生活,你憑什麼過幸福的生活?在這個世上你和我都是一無所有的人!沒有家世、沒有背景,也沒有財富,我們看似擁有的一切都是別人的施予!有朝一日我們變成活死人,就只有躺在那些鐵質的棺材裡,繼續效忠到心臟停止跳動,被埋在無名公墓裡!在這個世界上,我們擁有的東西只是手中的劍柄,而你連劍柄都放開了,你用什麼來保護你妹妹?滅國者西澤爾,你曾是雄獅,曾經懂得這個世界的法則,是我尊重的朋友和敵人,但現在你連被我殺死的資格都沒有!”
這時候在教堂的另一側,普羅米修斯們已經捕獲了受傷的歐米茄,萊西特伯爵將連射銃頂在它的傷口處發射,將數不清的黃銅子彈送進這東西的身軀。更多的普羅米修斯從天而降,在教堂周圍彷彿立起了鋼鐵的森林。
“我也想去湖邊的小鎮。”西澤爾輕聲說。
龍德施泰特微微一怔,火光在那張堅冰般的臉上閃過,讓人誤以為隱藏在那顆鋼鐵之心深處的那個男孩重被喚醒。
“我也想去湖邊的小鎮,如果可能,我想跟你和蒂蘭去同一座小鎮,帶著阿黛爾。我想在那裡過上幸福的生活,那裡又對我來說重要的一切,妹妹,和我最好的朋友。”
龍德施泰特緩緩地彎下腰來,凝視著西澤爾的眼睛,用鋒利的鐵爪拍打他的臉:“你說,我是你最好的朋友?真的是這樣麼?我當年可是跟你競爭的人,如果你沒有被放逐,那麼今天被稱作騎士王的人應該是你才對。”
“你知道的,我從不說恭維的話,即使你把劍指在我的心口上,我也不會說。”西澤爾毫不迴避地和他對視,“你是我的朋友,但我不會穿那身甲冑,你快走吧,也許還來得及。”
“你真是固執啊,那麼多年過去了,你仍是我熟悉的那個固執的西澤爾·;博爾吉亞。”龍德施泰特無聲地笑了。
他張開機械的臂膀擁抱西澤爾,兩人行古老的貼面禮,彷彿回到當年,回到那個佩劍和軍輝一同閃耀的年代。
此刻教堂的深處,萊西特伯爵捏碎了歐米茄胸中那顆心臟般的東西神聖災難平息,著了魔似的管風琴停止演奏,紅燈也不再閃爍,普羅米修斯們踏著火焰逼近,全身上下的槍口都指向這邊,他們很清楚龍德施泰特在哪裡,他們的首要任務雖然是解決歐米茄,但也沒準備放過叛國者。
“它們不會放過任何人,快帶你的新朋友們走,我會試著給你們爭取時間,但不會太久。”龍德施泰特在西澤爾的耳邊輕聲說,“如果能逃出這裡,就往聖域外面跑,離開這個地域。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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