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珊瑚忙賠笑:“姑娘自己用吧!奴婢這也就是手冷,身上熱著呢!”說著,把那手爐又推了回去,心裡則暗悔剛才不該說那句話的,聽起來倒像是在邀功了。
孔琉玥倒是沒想那麼多,她只是單純的見珊瑚凍得手臉通紅,再想著是自己變相害她變成這樣的,心裡不忍,所以才把手爐遞給她的,見她不要,也就沒有再多說,而是坐到桌前,小口小口吃起一如既往豐盛的晚餐來。
第十回 夜話
吃過晚飯,孔琉玥依照慣例在屋子裡走了幾圈,權當行食。待得白書與藍琴也都吃過晚飯後,便命二人取繡架去,打算做會兒針線再睡覺。她上午戳了那麼一會兒,覺得挺有意思的,既能打發時間,還能沉澱一下心情,是以已暗自打定主意以後沒事兒時就多繡繡,反正“技多不壓身”嘛!
白書雖依言取了繡架來,臉上卻滿滿都是不贊同,“姑娘病體初愈,不可勞累,依奴婢說,還是明兒白日裡再做罷,也省得漚壞了眼睛。”
藍琴也道:“這會子天色已晚,屋裡黑燈瞎火的,實在不宜作針線,姑娘若是嫌悶,不如我和白書陪姑娘說會子話,或是趕圍棋或是解九連環作耍也使得?”
天色已晚,黑燈瞎火?孔琉玥有些汗顏的四下裡掃了一圈兒,天色已晚她承認,可屋子裡點了大大小小不下十幾只燭臺戳燈的,明亮如白晝,她實在好奇藍琴是怎麼看出屋裡‘黑燈瞎火’的?
不過,知道她們兩個也是出於關心她,孔琉玥不忍拂她們的意,只得點頭道:“既是如此,那就明兒個白日裡再做罷。”
主僕三個有一搭沒一搭的說笑了一回,便到了睡覺的時間,白書於是服侍著孔琉玥去淨房盥洗。
待得主僕二人從淨房出來後,藍琴已經鋪好床鋪,也用腳爐將被窩弄得暖融融了。孔琉玥坐到床前,笑道:“好了,忙了一天了,你們也各自回房歇了罷。”
藍琴卻笑道:“今兒個該我值夜。”揚聲叫了小丫頭阿九進來,“去把我的鋪蓋抱到外間的榻上鋪好。”
孔琉玥擺手:“這幾天嬤嬤都不會過來伺候了,你也不用值夜了,回你自個兒房裡歇著去罷。”她睡覺喜靜,所以不喜歡房裡有除自己以外的第二個人,偏到了這裡之後,依照規矩,主子睡覺時屋裡必須有人守著,而且必須是守在主子的臥室裡。她還是努力了好久,才說服了謝嬤嬤讓值夜的人睡到外間的,卻依然有種私密空間被入侵了的感覺,如今好容易沒有謝嬤嬤在旁邊監督著,她當然想清靜幾夜。
藍琴卻笑著不肯就走,“話雖如此,萬一姑娘夜間想吃茶呢,奴婢留下,也能有個照應。”
“可是……”孔琉玥正欲再說,珊瑚忽然走了進來,行禮後笑道:“藍琴姐姐白日裡忙了一天了,這會子也累了,不如今兒個就讓我來值夜罷?”說著不著痕跡向孔琉玥使了個眼色。
孔琉玥接收到珊瑚的眼色,心裡一動,她可從來不到自己面前刻意討好賣乖,也從來不要白書藍琴強的,緣何這會子卻一反常態起來?難道是有什麼話要私下跟自己說不成?
念頭閃過,她已笑著開了口:“既是如此,今兒個就由珊瑚姐姐留下值夜罷。藍琴,這裡不用你伺候了,你且回自個兒房裡歇著去罷。”
早在珊瑚忽然走進來,自告奮勇要值夜時,藍琴臉上就已經有些不好看了,誰知道她安的是什麼心?但還能勉強忍著,因為她篤定孔琉玥不會舍自己而就珊瑚。但沒想到下一瞬,孔琉玥就已開口留下了珊瑚,這下藍琴臉上自然越發不好看了。
正想說點兒什麼,卻接收到孔琉玥的眼色,藍琴也是個聰明的,心知有異,只得強壓下滿心的不悅與納罕,強笑著向珊瑚說了一句:“既是如此,今晚就辛苦珊瑚姐姐了。”又向孔琉玥行了個禮,方轉身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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