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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種字型,登不得大雅之堂。”
徐長州看了低垂著頭喝酒的恆休一眼,似笑非笑的道:“你倒是真有自知之明。”
柳卿微微躬了一躬,頗為認同,她就是因為有自知之明才會避己之短,從不在世家子面前用記得的卓絕詩句來讓自己出盡風頭。
長鬚老頭秦柏春順了順自己的鬍子,看了還是不太認同的魏南慶,“希及,在我們這些人面前就不用藏著揶著了,讓我們看看你究竟有幾分本事。”
她都已經這麼說了,還是不放過她啊,柳卿看到方熙錦也向她點頭示意不由得苦笑,到底,還是得盜後人的智慧。
做不來搖頭晃腦的念讀,老老實實的拿起毛筆蘸了墨,在竹簡上一氣呵氣。
徐長州又晃了過來,逐字逐句的念道:“明日歌:明日復明日,明日何其多,我生待明日,萬事成蹉跎。”
詫異的看了柳卿一眼,徐長州看向同是面有異色的其他幾人,點評道:“確實不錯,既是善意的勸誡,又沒有誨澀感,壓韻上面……倒是有點不一樣,明明不算齊整,卻又讓人覺得就該如此,希及,你真是把整個京城人都蒙在鼓內了,在京城兩年,居然沒漏出一星半點,外人說你名不符實你也能忍下,換做是我只怕早就丟出一首詩去讓他們驚豔去了。”
能流傳下來數百年,不好才是怪了,柳卿在內心合了合十,希望老天這會什麼都看不到,可以選擇的絕好的詩句有很多,她選了這首不是特別出採,但是帶著勸慰味道的明日歌,也只是不想太出風頭罷了,“只是覺得,沒有必要罷了,除了做學問,可以玩的事情有很多,不是非得和他們死磕著分庭抗禮才叫本事。”
“說得好,你這酒我是真看上了,若是再出了更好,記得給我送上幾壇過來,這裡便是我府上,把路記熟了,有時間了常過來。”
這是認同了嗎?一首詩而已,柳卿低聲應了喏,對這個從一開始便對她散發著善意的男人,她有著感激,看他和方熙錦的互動,兩人應該是關係不錯,所以才這麼輕易就接納了她吧。
其他幾人傳閱著竹簡,彷彿對兩人的對話充耳不聞,就算是心裡仍然帶著審視的魏南慶也不得不承認,這首詩真是挑不出毛病來,他都不肯定自己能做出這種水平的詩,更何況是在柳希及那個年紀。
“希及,你這首詩……是不是還有後文。”一直沒有說話的韓靖之反覆思量了一會,道。
柳卿有些意外的抬頭,這確實只是上半闕,但是下半闕和前邊的格式不一樣,她只是想順著他們的意意思意思而已。
看柳卿的表情,其他人也明瞭了,方熙錦眼睛一瞪,“把後面的寫出來,真是好大的膽子,還唬弄到我們面前來了。”
說完他自己也有些想笑,換做其他人面對他們,要麼是戰戰兢兢,要麼就是拼命表現自己,他這個學生倒反過來了,藏著揶著,好像生怕表現得太好讓人吃了似的。
沒法,柳卿只好又提起筆,在那四句下面接著寫道:“世人皆被明日累;明日無窮老將至。晨昏滾滾水東流;今古悠悠日西墜。百年明日能幾何?請君聽我明日歌。”
又是一陣沉默的傳閱,幾人的眼光時不時的落在低垂著眉眼跪坐著,看似恭順的柳卿身上,就算接觸不多,在京城這樣一個地方,早就修練成精的他們哪會看不出這人真的就只是表面的恭順而已。
柳卿提心吊膽的豎起耳朵,就擔心這些人又問出什麼她不想回答的問題來,有明日,便有今日和昨日,這些人精千萬別想到這上頭來才好……
“既然有了明日歌,那是不是還有今日歌和昨日歌?”
“……”真是想什麼來什麼,柳卿無奈的看向提問的徐長州,這人的腦子太活了。“先生若是有興趣,可以自己寫。”
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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