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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卿便汗如雨下,比之先前更顯得虛弱了幾分,闕子墨更覺得心疼,在心底把那兩個不知事的侄子罵了個狗血淋頭,真恨不得一人給扎一刀才解恨。
“你就是吃定了我不會這麼做才會這樣一臉理直氣壯的站到我面前來,聞聽,真要報仇的話,我根本不用借你之手,大預朝才穩定下來,正是百廢待興的時候,我知道做皇帝的現在最需要的是什麼,而我柳卿別的沒有,就有一腦子的好主意,你不妨去查抄了我那個書房,看能不能找些好東西出來,但是更多的,在這裡。”
柳卿指了指自己的腦子,“可惜你們沒本事把它們從我腦子裡挖走,大預朝興不興與我無關,我柳家甚至可以現在馬上退回去,坐看皇子爭鬥,或者不厚道的挑拔一下,添上一把火,誰又能把我們如何?要真說報仇,這才是報仇,皇上所說的交待太過高高在上,把吳美人打入冷宮,六皇子禁足,這種不痛不癢的舉動入不了我的眼,打入冷宮可以重新獲寵,禁足隨時可以解除,這算是交待嗎?我要不要跪謝皇上的恩典?
定王爺,你不妨好好想想,我柳卿加上柳家都沒有從你們那拿任何好處,反而是我,一直在為你們賣命,我圖什麼?榮華富貴還是青史留名?不要忘了,我隨時可以抽身,要說是誰的損失,哼……”
這般自信張揚的話要是別人說出來,闕子墨會嗤之以鼻,道那人的不知所謂,可是說這話的是希及,他信希及確有這本事,這短短兩三年的時間裡希及所做的一切足以證明。
更何況希及不止本事了得,還給皇家調教出了那樣一個出色的繼位者,曉潛在柳府半年時間的成長抵得上在宮裡的十年。
“我知道,我也信你所說的每一個字,可是希及,我還是不希望你現在抓著這事不放,這於你沒好處,於柳家也沒好處,你這個虧先吃下,以後一定能十倍的報回來。”
要真是三皇子得登大寶,那這個仇確實能十倍甚至百倍的報回來,可是那不一樣,那是成王敗寇,給她報仇只是順便。
可是闕子墨有句話說得太對了,這於她和柳家都沒有任何好處。
這是她早就想明白的問題,現在,呵,現在也不過是擺個姿態罷了,這個虧她不願吃也得吃下去。
雖然心裡早就想得明白,柳卿心裡還是覺得冷,說話自然就更不客氣起來,把對皇家的不滿全發洩在了闕子墨身上,“要是我這次沒有熬住,或者說沒有幸運的偏離了那麼一點點,對著我的屍體皇上是不是會更不客氣?反正也用不上了不是。”
闕子墨身體都僵住了,當時聽到希及遇刺時的那種恐慌重新湧上心頭,他是真的害怕失去,他都還沒有讓眼前這人明白他的心意,明白他對他的執著。
喉嚨覺得有點堵,說出來的話都帶著沙啞,“希及,別這麼說,我心裡不舒服。”
柳卿一愣,他臉上顯而易見的痛苦是為何?為她嗎?因為他們是朋友?朋友是這樣嗎?朋友會這麼在乎嗎?好像有點不對勁。
細細的回憶起兩人從相識起到現在的點點滴滴,從一開始兩人的互相利用到後來的真心相待,是朋友嗎?可是此刻,他眼中閃爍的是什麼?
不,一定是自己看錯了想岔了,她現在是男人,從不曾聽聞闕子墨好男色,他對自己又一直尊重,從不曾有過多的接觸,怎麼會是自己所想的那樣。
“希及,怎麼了?在想什麼?”
又是這種關心,太過明顯了,她居然現在才覺得不對勁,朋友之間不會有那種包容寵溺的眼神,不會有那種帶著緊張的關心,她究竟是有多遲鈍,算算年紀,加上上輩子的都已經三十出頭了,怎麼會沒神經到這程度。
“希及,怎麼了?是不是傷口疼?”從來沒見過柳卿現在這副失神的模樣,闕子墨有些慌,從袖袋裡拿出早就備好的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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