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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上,也不想因為兩人後來的一些嫌隙就不認他與她曾經的師徒情了。可是同樣的,這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就是她決定將他擺在心裡的位置。
恩人,僅此而已。一個雖說親近,可卻讓人覺得這親近不要也罷的地位。
不過片刻,他就笑了,嘴角揚起的動作做得相當的自然,一如往常那般慵懶,“先不說別的,現在我一定要告訴你一件大事,不得了的大事。”
她一動未動,並未因為他面上那詭異的笑容後退,也沒有露出什麼好奇的神色來。
華鳶往下走了一步,沒再故弄什麼玄虛,直言道,“叫什麼師父?我當年雖收留了你撫養你長大,可卻未從收你為徒,你我哪有師徒之名?”
名分,名分,這世上的事都要講究一個名分。有名無分不成,有分無名更是萬萬不可。
引商本以為他又是在強詞奪理信口胡言,未及惱怒,幼時種種卻閃過了腦海,她帶著困惑細思了一番,竟生生又驚出一身冷汗來。
沒有!任是如何苦思冥想,她都想不出自己是何時拜了他為師!或許是因為時常喚上一聲師父的原因,她竟忘了自己根本沒拜過他!年幼的孩子又懂什麼?被人帶走收留傳授學識,對方又與她非親非故的,她當然是叫他師父。可是拜師該有的禮節,卻是一樣未做。這樣的事情無論放到哪裡,都是不合規矩的,沒有半點道理可說。
細想想,對方也從未將她當徒弟對待,更沒以諸如“徒兒”這樣的話語喚過她,至多是不知道因為帶著她出門行走方便,才未反駁過“師父”一稱。在從前看來,這也許根本算不上什麼奇怪的,可在現在看來,過往的一切似乎都變得古怪了起來。
他分明是故意的。
“你莫要告訴我,這是你的退路。”她看著面前的人,覺得這些事著實有些可笑。可是話一出口,便又想到了那一日在畫中時閃過自己腦海的話語——“……你合該拜在我門下做我的徒弟……可是,自我見了你第一眼……你當我是為了什麼?”
何其相似!
而華鳶非但沒有反駁,甚至還先一步回答了她想說的話,“我知道留這一條退路無用,所以你不必說了,反正我也不會聽你的話。”
每當他擺出“道理我都明白可我偏不讓你如願”的姿態時,就是引商最想挽起袖子跟他打上一架的時候。但她心知這樣做的後果就是自己的不痛快,所以最後也只是無可奈何的忍下了。
問題又繞回到最初那個。
“到底是與不是,你告訴我。”她將拳頭攥緊又鬆開,反覆幾次,“算我求你。”
一個“求”字,滿帶誠意,聽著卻像是響亮的一巴掌扇在了臉上。華鳶的眉頭終於皺了起來,半天才硬生生憋出一個“是”字。
話音剛落,引商轉身便走。
從始至終,她經歷的一切和做的事情都盡在他意料之中,除了眼下這情況。眼見著少女的身影已經到了門前,華鳶怔愣之下不由問道,“你要去哪裡?”
“去尋花渡。”她頭也未回,“然後,成親。”
偶爾她也想做一回出乎他意料的事情沒錯,可是這一次卻不是一時興起任意妄為。
這一次,是必然,必然如此。
雖然還未與花渡說完自己想說的一切,也未聽他說起他心中所想。可是她早就想通了一些事情。無論兩人這“孽緣”誰對誰錯,又是因何而起,這對他們而言都是一個劫。若要化解這劫難,就是遵循這天理輪迴,欠債還債,兩不拖欠。
要不然,依著華鳶那性子,若有一絲扭轉的餘地,他也定不會在姻緣簿上為自己心愛之人與別的男人寫下這一世姻緣。
連姜華鳶都無可奈何無力阻攔的事情,還有什麼可說的?
“你也情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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