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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涇河的二太子。
聽華鳶說,這位二太子喚作“檀清”。
幾乎是在檀清一進了門,公主便察覺到了這動靜,推開門時夫妻兩人正好撞見。
引商和華鳶與他們僅有一牆之隔,偷偷在地上擺滿了道符,隱下身形,打算聽聽他們在說什麼。
屋子裡還有另一個男人,檀清自然也是不願意進門的,乾脆在院子裡坐下,然後問道,“我是一路循著酒味過來的,你有沒有見過一個年輕的男人闖到宮裡?他從我那裡偷了大哥的神珠。”
公主站在門邊打量了他幾眼,不由譏諷的笑笑,“你不是將那寶物貼身放著的嗎?怎麼還能被一個男人偷了去?難不成現在連長得貌美一些的男人都能近得了你的身?”
這話說的!院內的檀清還沒惱,院外的華鳶已經想要翻牆過去打人了。
“他可不是什麼尋常凡人。”這種時候,檀清也沒了與她爭吵的心思,眉頭皺成了一團,“那一家子住著的人都不是什麼好惹的,不然老三怎麼就偏偏投奔了他們,與他們住在一起?我邀他們過去喝酒,本是想打探一下他們的虛實,誰成想反倒被他們將神珠偷了去。等我發現的時候,那人已經拿著寶物離開長安城了。”
“那又如何?丟了寶物的是你,逮不到人的也是你,與我何干?”公主輕輕哼了一聲,倒也沒拿話騙他,“那人我倒是見過,不過已經被我放走了。”
“什麼?”檀清的聲音倏地拔高了。
“他身上沾滿了你那裡的味道,誰知道與你是什麼關係?我哪敢動您的人啊。”公主給了他一個無法反駁的理由,甩了甩衣袖便頭也不回的進了屋子。
雖然這理由一聽便是敷衍之語。
趁著檀清還沒發怒,院外的引商和華鳶知道自己不能再聽下去了,連忙撤了那道符偷偷向另一方向跑了去。
逃跑的路上,引商始終沉默不語,到最後實在忍不住了才憋出了一句,“你是不是早知道枕臨不是鯉魚精。”
她沒忽視檀清口中那句“不然老三怎麼就偏偏投奔了他們,成日與他們住在一起?”
除了枕臨之外,這句話裡的“老三”還能是誰?
也難為那堂堂龍三太子竟甘心裝成鯉魚精,成日在他們這間道觀裡任勞任怨的幹活。
她也總算是想起了這個故事為何會如此耳熟,這不正是枕臨他們一家子的事情!她可是親耳聽枕臨講過的,也在前些日子聽說了他兄長亡故的噩耗。
除了自己的身份這一點,他倒是未將其他事情瞞著她。
而面對她的質問時,華鳶只能點了點頭,算是承認了,接著又說,“他是這涇河的龍三太子不錯,可是生下來卻是一條蛟龍,差點被其父王疑心非己親生,從小更是受盡了欺辱長大。”
蛟龍雖也能化龍,在此之前卻與真龍有著天差地別。
引商不禁想起了枕臨說自己被兄弟姐妹趕出家門時的委屈神情。想來他的奔波逃命不僅僅是因為做錯了什麼事,而是生來就被家人瞧不起罷了。
其實不難聽出,六太子和二太子言語間,都有些看不起這個兄弟。
想到這兒,她不由問了身邊的人一聲,“你明知他瞞下了他的身份還留他在家裡?也是覺得他處境可憐嗎?”
她所認識的姜華鳶,似乎不像是這樣好心的人。
可是這一次,對方卻出乎了她的意料。
“說是可憐也不是,不過是明白那是什麼滋味。”他突然站下了腳步,像是逃命逃得有些累,倚在一塊石頭邊坐下,這才長舒了一口氣,斂下眼眸低聲說著,“我在崑崙山時,與他也沒什麼不同。”
他很少提起自己在崑崙山時的經歷,似乎那是不可觸碰的一段過往。而引商心知這其中牽扯到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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