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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杏的屍身還在崇仁坊的邸舍裡。引商也算是見慣了死屍的人了,跟著仵作一起走到近前看了看,可惜礙於道行有限,倒也看不出什麼奇怪的地方來,在那屋子裡更沒發現阿杏的魂魄。反倒是站在她身後的華鳶僅僅瞥了一眼這屍體,就忍不住笑出了聲。
引商還沒來得及告誡他別在這地方胡說八道,便聽他悠悠說道,“這不就是狐……算了,這事咱們可管不了。”
“什麼意思?”這事牽扯到了自家妹妹,趙漓留意到他話語中的深意之後便迫不及待的走上前,那架勢像是非要逼他說出口不成。
華鳶看都不看他一眼,只是懶洋洋的扭過頭看了一眼引商,當發現身後的少女也是一臉困惑的望向自己之後,才嘆了聲氣說道,“這事道士可辦不了,不過你們若是真想理會的話,我倒是突然想起來,我有個姓管的朋友,是被雷劈死的。”
☆、第43章
玄從外面回來的時候,源伊澄還在衛家的府邸與衛氏兄弟品酒論詩。她輕飄飄的飛過去攀在自己主人的肩頭,笑呵呵的告訴他,“城外道觀的那幾個道士又遇到麻煩事了,您去嗎?”
“去,當然去。”源伊澄派自己的式神去盯了幾日,才等到這個好機會,又怎麼會錯過。
“先生又是在與您的……式神交談嗎?”每每說起式神這兩個字的時候,衛瑕總會猶豫那麼一下,畢竟他只是個肉體凡胎的普通人,看不到對方身邊那所謂“式神”的魂靈,但是在看到源伊澄對著空無一人的地方說話時,仍是免不了好奇。
衛鈺就比自己的弟弟直白多了,乾脆湊近了源伊澄仔仔細細打量一番,想要看出點不對勁來。
源伊澄揮揮手示意玄退下,然後捏住從半空中飄下的的小紙人塞進了懷裡,這才舉起酒杯笑道,“尋常人自然看不到式神,除非是那些天生便有靈力之人。”
這些話對於衛氏兄弟來說就像是誌異傳說一類玄幻之事了,若不是與源伊澄相熟,他們恐怕永遠也不會接觸這等怪談。不過說到底這類事情與他們沾不上關係,兄弟二人都不是究根結底之人,很快又岔開話題聊起了朝中之事。
不同於閒賦在家的哥哥,衛瑕在朝中還擔著司衛少卿這樣的官職,雖然只是個閒職,但是衛瑕自上了任開始就拼了命的在向皇帝請辭。這倒並非是他懶於應付朝中的明爭暗鬥,只是實在是無法容忍流言蜚語為衛家蒙羞。
“說起來也不過是巧合,可是在這捕風捉影的世道,最怕的就是巧合。”衛鈺倒是稍稍能看開一些,但是說起這些事的時候,話語中還是帶了些自嘲。
關於那些流言蜚語,常在宮中和各個名門行走的源伊澄也略有耳聞。起因也不過是因為衛家這兩兄弟的名聲太響,兩人同樣姿容昳麗,又常與萬安公主等人來往,甚至出入宮廷與聖人貴妃為伴,很容易就讓世人回想起了當年同樣名聲遠揚的張氏兄弟——張易之,張昌宗。
張昌宗因太平公主舉薦入宮服侍武氏,復又舉薦自己哥哥張易之一同成為了武氏的面首。張氏兄弟深得恩寵,從此把持了朝政大事,專權跋扈勢力熏天。
而更巧的是,張易之當年就曾任司衛少卿一職。
距離張氏兄弟被誅殺還不到五十年,世人如何能淡忘當年之事,在議論現在的衛氏兄弟時也就多了一分忌諱和敏感。
源伊澄多多少少能理解這兄弟二人心中的無奈,也為他們感到惋惜過——明明滿腹才華,卻偏偏要顧忌著世間流言,不能嶄露鋒芒。
“不說這些了。”他晃了晃杯中酒一飲而盡,然後提議道,“今日天色不錯,何不出去走走?”
說是天色不錯,其實如今已經算是入冬了,即便豔陽高照,絲絲涼意仍然侵入骨髓。衛瑕看了一眼屋外的風景,似是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