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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在信中末尾提醒徐清潛心修煉,更格外提到不要把《太上玄經》拉下。此真訣練到極致未必就比《九天玄經》《太清寶籙》遜色。之所以成了峨嵋派的基礎仙訣,正是因為勝在深入淺出,且對人資質要求不高。尤其那《九天玄經》若非得天獨厚之人,幾乎不可能練成,試問天下有幾個長眉真人,又有幾個李英瓊呢!
過去徐清一直想問問醉道人,為何不傳他更精深的法門。唯獨顧忌自己修為太低,問出此話未免顯得太好高騖遠,這才暗下決心將《太上玄經》練到第六重再問不遲,沒想到醉道人會選在這時給出答案。原本世上也沒有一蹴而就的神決,無論《太上玄經》也好《九天玄經》也罷,只要練到登峰造極自能到達無與倫比的巔峰。
徐清讀罷傳書,又將其收好,緩緩踱步出去。三日之後魔劫降臨,此時再要修煉也無大用,索性就出去走走。難得閒歇下來,經年修真,慕求長生,及至後來闖蕩天下,就算有片刻閒暇,也急著修煉功法,竟好許久沒興致遊山玩水了。
行出十餘丈就出了這片小園,立在白皮院牆的月亮門下往外望去。只見山嶺連綿,叢林無際,松柏榛杉棵棵聳立,映在月光之下,全都那麼神采奕奕。左邊七八丈就有一條小溪,淙淙水流繞過庭院,還零落的帶著上游落下的山花樹葉。
徐清踏著羊腸小路,林中不時傳來陣陣花香,沁人心脾,更覺清新。徐清閒庭信步,便循著那香氣而行,正是『明月清風下,夜來客尋香』。未行出多遠便與那小溪重疊,沿路而下又至初來時經過那池碧波。
一路行來並未見一處仙機靈陣,乃知極樂真人果然高出於眾。換作別處仙府,哪個不是嚴守門戶,唯恐外人侵入。偏偏極樂真人就有這種開門揖盜的自信,可嘆!千多年來仙霞嶺花雲崖從沒遭遇一次外敵侵襲。
還沒等徐清走到池邊,就聽有水聲傳來,立刻想起來時那一池碧水中間,還有一個泉眼。白日猿聲鳥啼並沒在意,此刻夜深人靜聽得更真切了。又行出幾步繞過一片攔路的竹林,正好看見那水池。只見月光照映之下,青玉般一片碧波,唯獨讓徐清沒想到,那池中竟還有一人!
一頭瀑布般的秀髮灑在身後,細緻如玉的肌膚泛著耀眼的光澤。那女子背對立在水中,只能看見削肩柳腰,還有微露出水面的臀根。晶瑩剔透的水珠子掛在身上,順著光潔的脊背匯聚成一股,直淌到股溝。
徐清早知此處仙府乃是極樂真人的居家別院,此時能在此沐浴的多半是府中親眷,不敢再看趕緊就想轉身離去。卻見那池中女子擎著一隻葫蘆做成的水瓢,舀起一捧水澆在頭上,也不見回頭忽然脆聲喝道:「怎麼才來就要走了?莫非嫌棄賤妾蒲柳之姿,恐怕汙了法眼不成。」
徐清不禁身子一僵,能在這種距離發現他的蹤跡,自然不會是府中的侍婢。聽其聲音也並非五福仙子孫洵,那池中女子身份也就呼之欲出。徐清尷尬立在當場,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更後悔半夜三更非要出來溜達作甚。
有聽「嘩嘩」水聲,那女子全無異樣,彷彿絲毫不在意旁邊還有個男子。徐清定了定神,不禁心中暗氣:「哼!你一個女人都不害怕,我赳赳男兒還怕你不成!」好整以暇又返身回去,索性就直接走到那水池邊上,一抱拳道:「敢問這位水中芙蓉,可是倪芳賢仙子麼?」
那女子「咯咯」一笑,居然就轉過身來,上下打量徐清,嫣然笑道:「你就是徐清?還真是好俊俏的少年呢!」此時也不見她有任何做作遮掩,只有兩綹打濕的秀髮從肩上垂下,將胸前嬌挺的酥胸稍微掩住,卻因半露半隱更添朦朧之美。及至腹下平滑,肚臍如扣,點綴在盈盈一握的腰間。再看眉目如畫,玉額膩鼻,朱唇皓齒,臉如秋月,色如春華,似笑非笑,風情萬種。便是徐清閱女無數,也不禁看得發痴。
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