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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清立刻臉色一變,心裡相當不痛快,暗道:「餐霞這假尼姑還真能『和稀泥』!合著兩邊誰都沒錯,就怪我不該來攪鬧生事。我本是為徒弟討個公道,如今那罪魁禍首全然沒事,我還得賠禮道歉,天下哪有這個道理!你們為了周全彼此情意,照顧各家臉面,就想讓我來當替罪羔羊!」
徐清臉色冷峻如冰,被氣的五內如焚,瞅了一眼餐霞大師,正要據理力爭。不過還沒等他說話,就聽見醉道人先哼了一聲,冷冷道:「餐霞師!妹!」尤其在『師妹』二字上咬的很重,一聽就知怒氣不善。
餐霞大師沒想到醉道人會有意見。因為從她入峨嵋派那一天,就見這位師兄整日醉醺醺的,清醒時候少睡覺時候多,彷彿所有事都沒放在心上。餐霞大師回身應道:「醉師兄何事……」等她對上醉道人如刀的眼神,到了嘴邊的話卻僵住了。醉道人那陰冷凌厲的氣勢,不禁讓餐霞大師通身一寒,那強大的精神力居然勝她甚多!此時餐霞大師方自想起,面前這人可不僅僅是個酒鬼,還是羅孚七仙之首。甚至她還沒拜入優曇大師門下,這人就已是名震天下的劍仙。
待玄真子輕咳一聲,醉道人才冷哼一聲,淡淡道:「餐霞師妹修煉這些年佛法,莫非連『去偽求真』四字都忘了嗎!」說到這裡醉道人頓了頓,望一眼還在玄龜殿門口觀望的易鼎易震母子,又接道:「萬事皆有因果,今日這事既不因徐清而生,也不到徐清為止,何故非要讓他一個小孩開承擔責任!莫非修真界全沒道理可講了!莫非峨嵋派就不辨是非了!」
這時玄真子眯著眼睛,嘆嗽一聲道:「師弟謹言慎行!師宗門派,天下道友,豈可輕議!」
醉道人微微點頭,又接道:「今日之事徐清為同門!為弟子!不畏強者,敢於一戰,非但無過,反應褒獎!至於惹事生非之人到底是誰……哼!眾位心裡全都明白,還用得著我明說嗎?」又望了易週一眼,淡淡道:「至於如何處置,還得看易道兄能否秉公。」
徐清聽了醉道人這番話,那心裡也說不清是個什麼滋味。剛才就連他自己都覺得,不會有人反對餐霞大師的法子,沒想到醉道人竟會在這時候站出來支援他。四年時間,說短不短,說長不長。徐清與醉道人也是聚少離多,卻不知何時開始,那一層師徒感情竟越來越深厚了。徐清只知道,如果剛才醉道人沒有站出來反對,他會很傷心吧。
餐霞大師訕訕的笑道:「四師兄教訓的是,師妹考慮的不周詳了。」其實餐霞大師被呵斥一頓,還真有點冤枉。她平時都不怎麼管事,唯獨這次因為與輕雲有關,又接到了原來師父的傳書,這才來南海一行,希望彌合兩家之間的些許不快。在餐霞大師看來,易家累世修真,易周又是當世有數的高手。為了顧全大局,徐清出面賠禮道歉,也不損失任何,乃是最好的結果。沒想到醉道人如此護犢子,彷彿徐清比他親兒子都親。
妙一夫人與餐霞大師交情不錯,不忍見她尷尬,趕緊出來打圓場,道:「其實說一千道一萬,這都是那他們小孩的瑣事,咱們這些大人摻和進來也無趣。易道兄乃是天下著名的修真,德高望重,與我峨嵋派累世友誼,希望不要因為些許瑣事又生介懷。」
易周面色鐵青,冷冷喝道:「你們兩個孽障,再想躲到什麼時候,還不給我滾過來!」其實易周生氣倒也不是因為醉道人當面直言,更不是因為徐清落了他的面子。若連這點氣量都沒有,那易周也絕不可能取得如今的成就。此事的是非對錯他心裡明鏡一樣,若非自己那兩個不爭氣的孫子,哪有今日這些纙濫。俗話說『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同樣是生兒子教徒弟,看看人家徐清,再看看自己那不爭氣的孫子,易周不生氣才怪。
易鼎易震一聽爺爺怒喝,早就嚇得噤若寒蟬,求救似的往母親那望去。奈何如今韋青青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