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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瓊臉色微紅,也是打架太興奮了,又被徐清口中熱氣吹得耳根酥麻,便也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她把徐清稍微推開些,又下意識的揉了揉發紅的耳朵,說道:「就依著師弟的法子也好,省得家裡家外總有些人橫挑鼻子豎挑眼。」
徐清微微一笑,自然明白英瓊所言深意。所謂『木秀於林,風必摧之』,李英瓊先得紫郢劍,又練《九天玄經》,只怕背後的流言蜚語也絕不少。徐清揚手將孫凌波的飛劍攝來,見並沒損壞,大概再溫養幾日就能復原。這時英瓊也將飛劍收回,那孫凌波還有些摸不著頭腦,疑惑的看著徐清英瓊,問道:「你們真要放我?」
徐清將那飛劍拋給她,笑道:「這還有假!剛才你沒聽我說嗎?如今餘英男已經拜我峨嵋派的妙一真人為師,過去你仗力欺人固然可惡,卻罪不致死,毀你一劍兩相抵償。若聽我一句勸告,今生逢亂世,你一個女流之輩,也無太大野心,就尋個隱秘之地避世居住。若嫌清淨再找幾個俊俏少年作伴,總好過與人爭鬥白白送了性命。過去之事一筆勾消,日後莫再與我教為難,免得最終身死魂消豈不淒涼。」
孫凌波雖然淫蕩,但被人公然說出圈養面首,也不由羞得俏臉一紅。有聽徐清說的懇切,也不無道理,心道:「這少年如此俊俏,又沒以我行徑嗤之以鼻,彷彿與眾不同。竟也不知叫什麼名字?若能與他春風一度……」想到這裡孫凌波忽然又羞又恨,差點扇了自己一個嘴巴,暗道:「孫凌波啊,孫凌波!莫非你精蟲上腦不成,都這種形勢還有心想那些,命都要沒了還在尋思那些春情盪事作甚!」復又自怨自艾的想到:「再說人家出身名門,又那樣厲害,怎會看上我這殘花敗柳之身。悔不當初年少無知,為何只圖一時快樂,卻毀瞭如今追求幸福的資格!若現在我也是個冰清玉潔的完璧之身,索性就為了他背師叛門,改邪歸正也心甘情願了!」孫凌波又使勁搖了搖腦袋,摒棄腦中胡思亂想,道:「凌波在此謝過道友高抬貴手,敢問道友高姓大名,也好記在心裡日後報答。」
徐清笑道:「難得你還有此心,在下姓徐單名一個清。」
孫凌波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這少年就是如今峨嵋派風頭正盛的徐清。慈雲寺孤身投書,青螺山力戰五鬼天王尚和陽,都是驚天動地的大事。心裡更加自卑,訕訕的笑道:「原來是徐道友,此番恩情凌波便記下了,只是我那朋友與此事全無幹係,道友可否將她一併放還?」
徐清又望了一眼施龍姑,搖了搖頭道:「這個恐怕就恕難從命了。」
第一百八十七回 大凡真人
孫凌波怎麼也麼想到徐清的回答竟是不行,在她看來徐清連一個仇敵都能公允對待,怎麼對一個不相干的女子如此刻薄呢!正要出言懇求,卻見徐清一擺手止住她,說道:「你也不用再多說,我本來也沒有惡意,將她留下便是救她。」
三女一聽徐清之言全都愣住了,倒是不知他這話從何說起。尤其孫凌波更不甘心,一副為朋友兩肋插刀的模樣,彷彿徐清不說出個所以然來,她就豁出去不走了。道:「徐道友嘴上說要救她,可又知道她的家門來歷?若是說不出來卻讓人難以信服了。」孫凌波深知金針聖母早就隱居姑婆嶺,施龍姑更幾乎沒有在修真界露面,若非親近人等絕難知道她的來歷。
徐清悠然道:「這有何難!」說罷又踱到施龍姑身邊,蹲身下去托起她下巴,「嘖嘖」道:「看你這好好的漂亮姑娘,也不知嘴上留德,開罪了我家白靈,最後還不自己吃苦頭。」說著輕輕撫上龍姑青紫的臉頰,渡入幾許真元給她活絡淤血,竟片刻就消腫復原了,只有嘴角還有一點破了皮的傷口。龍姑只覺臉上溫熱麻酥,小時候她還養過一隻小犬,親熱時總用舌頭舔她,便如那感覺一樣,輕柔而溫暖。奈何龍姑生性刁蠻任性,雖然心裡喜歡,也彆扭的梗起脖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