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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密室本就昏暗無光,全仗石玉珠眼目清明,才能勉強視物。就在她四下尋找,希望找到密事機關之時,忽然看見角落之中竟然立著一個淡淡的人影。登時將石玉珠給嚇了一跳,這才想起那突然而至的一股真元,剛才只顧運功驅毒,竟然將此事給忘在了腦後。玉珠頓覺失禮,趕緊躬身下拜,道:「晚輩武當石玉珠,多謝前輩援手之恩。」
那黑影卻未曾應聲,但石玉珠能感覺到,那人應該是在打量著她。此刻卻也說不好這不露面目的人到底是敵是友,玉珠更不敢輕舉妄動。一時間這密室陷入了詭異的靜逸之中,彷彿只能聽見玉珠「霍霍」的心跳聲。
也不知過了多久,那人終於開口說話了,低沉而帶著磁性的聲音,道:「丫頭!你的資質不錯,可願拜本座為師?」
石玉珠卻被這話給弄得愣住了,心中暗道:「這人究竟是誰,怎生如此無禮,哪有頭次見面,還不知是誰,就讓人家拜他為師?」但她終究受了人恩惠,卻不敢造次,趕緊恭聲應道:「前輩恐怕是有所誤會了吧!小女子早就拜入了武當派門下修習道法,又怎能背師叛門,再投入前輩門下修行!」
那什麼人卻不以為意,淡淡道:「常言道『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雖然武當派曾經輝煌數百年,但如今早就是昨日黃花,內耗不斷,同門相殘,甚至直到如今,一教之內還將男女弟子分開派系。如此教派只是苟延殘喘,早晚也難逃滅亡的結局,你又何必一心執念?」
石玉珠眉頭一皺,雖然她也知道對方所言俱是事實,但武當派就如她的家一樣,忽然被人貶斥的一文不值,心裡焉能信服。道:「前輩此言有謬!我武當派雖然前翻元氣大傷,但如今師父與靈靈子師叔一心合作,且還有祖師留下『煉魔劍術』,假以時日,定能中興。」
那神秘人卻嗤之以鼻,冷笑道:「假以時日,需等多久?只怕時日未到,你武當派早就玉石俱焚了!」
石玉珠一聽立時心頭大驚,慌忙道:「前輩此話怎講!不要危言聳聽!」
那神秘人淡淡一笑,道:「怎是危言聳聽,如今本座看上你這丫頭,欲收你為徒。但你卻不識抬舉,以有了師門為託辭,不肯從命。本座向來說一不二,哪有收回成命的道理。既然你心懷武當,那本座便毀了武當。半邊老尼和靈靈子雖然有些本事,卻不放在本座眼中。若是此二人一死,那武當派還能立在蒼天之下嗎?」
「啊!」石玉珠登時目瞪口呆,她萬萬沒想到會遇上這等怪事,哪有收徒弟還要強人所難的。但她的潛意識裡卻相信,那神秘人說得出就做得到。雖然玉珠也相信師父的修為強悍,但不知怎的下意識裡,彷彿認定了半邊老尼不是面前這人的對手。
石玉珠終究非是常人,在驚訝之後很快就恢復了冷靜,道:「前輩行事不嫌太過霸道了嗎?俗話說『強扭的瓜不甜』。再說玉珠雖然自傲資質高於常人,卻也並非什麼驚才絕艷,天下難求的良才美質。前輩如此相逼,卻實在讓人難以理解。若是前輩能說個讓玉珠信服的理由,就算叛教拜入前輩門下也未嘗不可。若是前輩說不出個所以然,那玉珠也很難相信前輩有能力滅了我武當派。」
那神秘人忽然哈哈大笑,道:「好個伶牙俐齒的丫頭,既然你要個理由,那本座就給你理由!你看此物為何!」話音一落就見他袍袖一掃,昏暗的密事之中猛地閃出一道極亮的金光,隱約可見一道劍型。
玉珠藉助那金燦燦的劍光,隱隱約約看見那人長相。彷彿年紀不大,模樣已經極英俊,唇上額下全無鬍鬚,但眉宇之間卻有一股難以明滅的滄桑感。在那一瞬間,玉珠的心就彷彿被蜜蜂刺了一下,竟有種從來也沒有過的怪異感覺。
其實如玉珠這般年紀的婷婷少女,很容易對那些成熟而滄桑的男人產生感情衝動。尤其玉珠從小跟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