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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蘭也看出這俊俏的童子,對那受傷的女童情意非凡,笑道:「你哪裡知道這烏風酒的藥力,此一瓶喝下去,少說也要六七個時辰才能轉醒。且我這小屋也非尋常之處,遍佈了師父的符錄陣法,步步有機關,處處有埋伏。若非知道法門,想要進入此間絕非易事,朱姐姐睡在這裡再安穩不過。」說著就拉著齊家姐弟向屋外走去。
到了門口若蘭才想起樓上還有兩人,卻被靈雲給拉住,道:「芷仙正在行功,也不好擾亂,就讓他們留下,正好也能兼顧朱文妹子。」
若蘭一聽也只得作罷,帶著二人直往山巔走去。不過那若蘭也並未曾用過烏風酒與人治病,全是聽紅花姥姥說的,卻不知此番朱文所中曉月禪師的十二都天神煞何等兇戾。三人才走了一個多時辰,朱文恍惚之間就感覺周身骨節疼痛難忍,就好像無數鋼針從中刺入上下攪動。心頭更憋了一團邪火,燥熱牽動,彷彿千萬毒蟲啃噬心臟。怎奈她雖然感覺疼痛,卻怎也睜不開眼睛,彷彿陷在夢魘中,身不能動,口不能言。默默忍耐片刻之後,忽然小腹下面「咕嚕」一聲,隨即「嘣嘣嘣」放了一串極響的臭屁。還待朱文慶幸周圍無人,沒有出醜之時,忽然覺得屎尿齊來,竟怎也忍不住。但她終是個女兒家,怎願將那些穢物排在床上!輾轉想要起身,羞惱之時只恨金蟬這時怎不再身邊。枉費了他這些日殷勤服侍,卻陰差陽錯在這重要時候,上山觀看潭上五彩霧氣去了。
也許是急怒攻心,激發了朱文的潛力,眼看雙腿就要夾持不住,那穢物幾欲噴出!她忽然掙脫了起來,大叫一聲,竟翻身滾下床去,「噗通」一聲正驚動了還在樓上的徐清。
徐清趕緊起身下來,其實他早知曉靈雲三人上福仙潭去了,甚至還知道若蘭想要叫他,卻被靈雲給攔住了。此刻一聽樓下動靜,就知道定是朱文出了問題,趕緊下去觀看。只見朱文小臉憋得通紅,可憐巴巴的趴在地上,裹著被子奮力向外蠕動,好像一條大毛蟲。趕緊過去將她包起來,問道:「怎麼了?你想幹什麼?」
朱文一見有人來了不由欣喜若狂,死死抓住徐清的衣襟,道:「快!快!我要……」但是那如廁二字卻怎也說不出來了。雖然此刻事態緊急,但徐清終究是個男兒,讓她一個女兒家怎能求人助她如廁!豈不是羞都羞死了,更何況朱文還是個心思深重的女孩。如果可能她情願找個地縫鑽進去。
但任她心氣在高,身子卻不爭氣,「嘣」的一聲又是一個響屁,奇臭之氣飄散出來,聞者欲嘔。徐清立下瞭然於心,似笑非笑的看著那羞憤欲死的女神童。朱文更失了最後一分顏面,索性將臉埋在徐清肩旁,成了一隻鴕鳥。低不可聞的道:「我要如廁……」
這話一出她心裡也鬆了一口氣,但本來已經緊繃的身子,忽然一鬆還哪裡能忍住!「嗵嗵」幾聲悶響,那屎尿穢物頓時噴薄而出,一股刺鼻的臭氣立時飄散出來。朱文驚呼一聲,這下可真是沒臉見人了,索性兩眼一閉昏死過去。
但此刻徐清卻並無一絲嘲笑之意,臉色愈發嚴峻。以最快的速度將朱文放在地上,飛身上樓將芷仙喚醒,帶著白靈直往上方奔去。又從頂層的平臺到了外頭,才鬆了一口氣。再回頭看那桂樹屋,門窗之中竟都飄出死死黑氣,旦有落下的桂花殘葉,一碰上那黑氣竟瞬間就被摧成飛灰!
原來朱文身中十二都天神煞,此刻借烏風酒的藥力將體內毒物逼出來。但那神煞何其兇戾,並非烏風酒能中和,此刻雖然隨著穢物排出體外,卻凝聚不散。若非剛才徐清反應快,將芷仙和白靈帶了出來,被那煞氣薰染一下,他們也少不得要遭受朱文那般痛苦。
徐清知道混元血魂珠對付這等晦暗之氣最為拿手,一見四下無人,朱文又已不省人事,趕緊揮出飛劍。只見一道銀光布撒光輝,旋即又從銀光中心湧出大片黑氣,猛地向那殘餘的煞氣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