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2/4 頁)
條蛆蟲一樣消失掉,然後還有他的女兒。而正是這條蛆蟲曾經不止一次地在桌子邊和他稱兄道弟。這種想法讓他感到噁心。這個男人本來已經打算像個懦夫一樣服服帖帖地去死了的,但因為他的這個女兒,他就重新變得勇猛起來——這從側面說明了這個孩子的重要。塞文抬高了一點自己的劍,不是對準那個已經無力掙扎的男人,轉而對向他的女兒。
“不……求求你……”黎留斯看到了殺手目標的轉移,他掙扎著想爬起來,但剛才一擊讓他動彈不得。塞文的劍微微抖動了一下,嚇得旅館老闆哭出聲來,開始不清不楚地亂喊一些乞求饒恕的話。
那個女孩——她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說都還只是一個孩子一瞪大了眼睛看著殺手手中冷冽的劍鋒。她可能是嚇傻了,嘴大張,卻只喊著一個毫無意義的單純音節,如同一個啞巴。
“她什麼都不知道……她不能說話,什麼也不會說出去的。”
“啞巴?”塞文仔細地看了一眼這個女孩,她確實是一個啞巴。是的,她很安全,她無法講述兇手(如果塞文真的那麼打算的話)的姓名和長相。她連目擊者都算不上。而這樣一個無用的女孩在黎留斯的心裡卻是無價之寶。這個想法讓塞文一陣釋然。
他慢慢地收起劍。旅館老闆睜大了眼睛,幾乎不敢相信自己已經從死神的籠罩下逃脫一條命。不,這並非寬恕,殺手自己知道這不是慈悲。就這樣一劍殺了他實在很容易,但他又得到了什麼呢?復仇嗎?他所遭遇到的一切僅僅一劍就可以得到補償?他面前這個人只是一個可憐蟲,一個誰都可以威脅的傢伙。他已經破壞了自己規矩。從此以後,任何一個人都不會把自己的秘密透露給黎留斯,那些過去犯過這種錯的也會立刻採取措施讓他永遠閉嘴。因為任何人都可以透過那個小女孩來脅迫他說出真相。這個城市裡所有的組織都知道了這一點,或者很快就將知道這一點。從現在開始,黎留斯不是過去那個中立而可靠的黎留斯,他不是一個緩衝,而是變成了一個阻礙。
會有人移去這個阻礙的,而且做得一定比“劍刃”塞文乾淨利落徹底。在這之前,就讓這個男人在恐懼和失落中苟延殘喘吧。這遠比直接一劍刺下去更可怕。
塞文退向房間的門,身體包裹在黑披風中,融入四周的陰影。一陣夜風從窗外吹來,把房中那搖曳不定的油燈吹熄。四周重新陷入沉寂,黑夜的沉寂。遙遙似乎有一聲大喊響起,但很快便消失在無盡的空曠中。
黎留斯爬起來,看著緊鎖著的房間的門,幾乎以為剛才只是一個不愉快的夢。
塞文回到住所的時候,牧師正在那裡等他。
“你終於回來了。”牧師看著塞文的臉,想從他那毫無表情的臉上找到一點徵兆。塞文臉色陰沉,眉宇中有一分黯然。他身上並沒有任何血腥味。這意味著他這次夜出並沒有用劍去交談——即使他用過了武器,那犧牲者也很有限。這樣應該是不會帶來任何的額外風險的,“我不希望在我們計劃進行的時候還有這些意外來打攪你。”
“是的,辦完了。”塞文回答。他的眉頭一揚,展露出一雙冷靜、凌厲而富有神采的眼睛,直視著牧師的雙眼,“我沒有其他雜事了。”他走過牧師身邊,消失在走廊的轉彎處。牧師這才驚覺自己雙手剛才居然握拳握得緊緊的。這僅僅為了塞文的一瞥。
這個男人被稱為“劍刃”絕不是偶然,牧師喃喃地告訴自己。
希萊隊長辦事井井有條。第二天早上,他們就混在一隊離開狄雷布鎮的隊伍中離開了這個鎮子。他們沿著山間小道前進,經過一整天單調無味的路途後,他們來到了一處群山縱橫的交界地帶。這裡林深草密,一條寬敞的道路如同一條腰帶攔腰穿過這片山谷。這條路被稱為收稅官大道。每年冬季開始的時候,柯迪雅統治者就會派出他的資深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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