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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一條街，真正的古董自然不算太多——也許本來有更多，但大多都被一個賽一個聰明的古董店老闆們藏起來了。

突然，一股濃烈到近乎粘稠的血色霧氣蔓延而來，帶著一股張牙舞爪的煞氣。齊子悅停下腳步，饒有興味地蹲在一個攤子前，原本在他懷裡睡意朦朧的龍爵，早已被無情地拋下。

龍大爺從睡夢中醒來，對於這樣悲慘的顛簸已經習以為常，抬起眼皮看一眼，呸，不是原石！

不可原諒！若是看見原石忘了寵物也就算了，現在居然連一堆“粗製濫造”的牛角飾品都能威脅他的地位了！

熊崽子嚴肅地看齊子悅一眼，心下仔細琢磨：這種不良風氣不可留！

齊子悅不耐煩地看他一眼，一巴掌將他撂倒。

簡直乾脆利落沒有絲毫猶豫。

於是龍大爺的玻璃心再一次碎成渣渣。

“這些怎麼賣？”齊子悅問道。

牛角飾品的老闆看上去是個精明的，打量了一下齊子悅的衣著氣質，話溜到嘴邊又饒了回去，原本五百一個賣出去都能謝天謝地的她開始漫天開價：“大的一萬，小的五千。”

“那些呢？”齊子悅指著一旁髒兮兮的牛角梳問道。

老闆探過頭去，想觀察觀察齊子悅到底想買哪個，奈何齊子悅向來是沒有表情的，看不出喜好，老闆的熱乎勁兒一下子冷了不少，有些不耐地說：“那些是添頭，買大的送一個。”

齊子悅不是傻子，自然知道這人的壞心，他點了點頭，從大的那堆裡面挑出了一個有著淡淡黃色佛性霧氣的牛角雕花，又不甚滿意地再那堆“添頭”裡挑出那讓他心跳加快，帶著血色霧氣的“牛角”，“就這兩個了。”

老闆仔仔細細地瞧了瞧那兩個飾品，發現都是他積壓已久賣不出去的東西，這才迫不及待地推給齊子悅：“一萬塊，你的了。”

齊子悅從揹包裡拿出整整齊齊的一沓錢遞給老闆，老闆貪婪地瞄了一眼包包裡剩餘的錢，硬生生地擠出一個笑容：“小哥下次再來啊。”

龍爵坐在一旁翻了個白眼：來你妹。

齊子悅沒說什麼，龍爵卻還是在他相較平時上揚了些許的眉梢感覺到他的雀躍，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竄上心頭：難道他真從這堆破爛似的東西里撿漏了？

要知道賭石這一行就是老天爺賞飯吃，運道這玩意兒也羨慕不來。但若是一個人在賭石上天賦異稟，又在古董商有天賦，那種運道，實在有些駭人了。

牛角攤子的老闆數著錢，朝齊子悅的背影吐了口唾沫：“傻子！”看著齊子悅似乎是孤身一人沒有大人陪同的時候，想起他鼓鼓囊囊的揹包，心生惡意。

……

走到角落裡，齊子悅幾乎是迫不及待地拿出那兩個飾品，將那個佛性牛角雕花扔給龍爵：“拿去磨牙。”

龍爵老大不樂意，就算你是男神也不能質疑我的年齡！人型的我分分鐘一隻手臂撐起兩個你你造嗎？

但當齊子悅輕輕地瞥過來的時候，龍大爺便瞬間化身蠢熊，扒拉著齊子悅的褲腳裝可憐。

看，現實就是這麼殘酷。

不哄著男神大人今晚沒蜂蜜烤翅吃。

齊子悅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某個不安分的小東西，更多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手上的“牛角”上，準確地說，是象牙。

他小心翼翼地將贓物擦乾淨，甚至動用了小部分的靈力，很快，那賣不出去只能做個添頭的破爛玩意兒便換了個樣子。

象牙大概三十厘米長，頂端雕著一座象徵慈悲的菩薩像，可惜的是雕工差勁透了，菩薩的眼睛半眯著反而一臉兇相，這也是象牙賣不出去的原因之一。

齊子悅的手指在菩薩像上摸了摸，只聽見“咔嚓”一聲，齊子悅的眼中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