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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想送與霍將軍了。」謝安瀾也不打馬虎眼,直言直語。
霍森明顯一怔,「送與我?」
他怎麼就不信這天下有這等掉餡餅的好事。
霍森的心一下子就警惕了起來,不過面色還是如常。
儘管霍森掩飾得很好,獨具慧眼的謝安瀾還是看出了他的一點懷疑,笑道,「當然,全軍最辛苦的非霍將軍莫屬,這馬鞍不送與霍將軍送與誰。」
陳桂聽見這話心中就不大樂意了。
他也是很幸苦的啊,每天盡職盡責保護王爺,照料馬匹,做飯等一應事物,一點都不比霍森輕鬆,怎麼王爺最先想到的不是他這個親近之人,反而是個外人。
不提陳桂心中吃味,霍森心中也在打鼓。
他總覺得謝安瀾的笑容下還藏著一層更深的,他看不透的面具。
不過王爺所賜,他也不敢拒絕,只能硬著頭皮應下,「那下官就多謝王爺的美意了。」
見霍森收下,謝安瀾笑更深了,慫恿道,「既然霍將軍都收下了,不如體驗體驗這馬鞍。」
霍森點了點頭應下,讓屬下將自己的馬牽來,套上馬鞍,就在營地周圍騎了一圈。
那恆古不變的嚴峻面容都露出了幾分柔和。
對於他們這類常年騎在馬背上打仗的人來說,有個舒適的坐騎太重要了。
以往都是大家掏空心思多穿兩條褲子,馬背上多墊點柔軟的布匹,可是這些東西都太累贅了,不打仗還好,一打起仗來,這些累贅很有可能變成送命的東西。
所以為了適應騎馬,他們基本上都是能不用儘量不用。
可不用,也不代表他們願意受這個罪,只是沒有找到方法而已。
而王爺賞的這個馬鞍既小巧又輕便,完美的符合了他對馬鞍的所有想像。
他遛了一圈回來後,就再也捨不得放下馬鞍了。
「王爺大義,解下官於水火之中,往後王爺有什麼吩咐,定當義不容辭。」霍森不是個習慣拿了人家東西,就拍拍屁股就走的人,這番恩情來日他必定會報。
謝安瀾見他說得如此誠懇,當下也不跟他客氣,「說起來,眼下還真有件事需要你幫忙。」
霍森,「……」
他猜到了這是個陷阱,但沒想到自己鑽得這麼快。
「王爺請說。」搬起石頭砸了自己腳的霍森一臉無奈。
「也沒別的事……就是我見外面那些難民……」
謝安瀾的話還未說完,霍森就忍不住打斷他,「王爺,恕下官直言,難民一事不該王爺插手,現在迫在眉睫的事應該是儘快進入沂城與威遠候匯合,守住沂城,避免更多的百姓流離失所。」
外面為何那麼多難民,還不是威遠候先丟了延河渭城,後又丟了涇城,退居沂城,如果沂城也丟,像今天這樣的難民還要多上一倍!
如果王爺非要解救這些難民,拖延了時間,延誤了戰機,那可真就是因小失大了。
如果不是顧及謝安瀾王爺的身份,又拿了好處,他現在估計都已經甩臉子了。
「嗯???」謝安瀾聽得滿頭霧水,「我何時說過我要插手外面的難民了?」
霍森一臉的尷尬,「難道王爺方才不是此意?」
「不是啊。」
謝安瀾不傻,外面的難民如此多,根本就不是一時半會能解決得完的,一個處理不好還容易引發暴/亂,怎麼看都吃力不討好。
所以……
他決定讓別人來幹。
「我方才是想讓霍將軍點一兩隊可靠的下屬拿著我的手令去問問這嘉州與廬州的官員都是吃乾飯的嗎?這麼多難民聚集在一起,連個處理的人都沒有,是不是一個個都洗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