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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得還算是可以。

她不是沒有出去打工賺錢過，大一一開學就加入了學校的家教中心，接連線了三四個活計，可家長們都是在一節試講課之後就不再聯絡她。

溫佳師報的是本地的大學，找家教的家長們多多少少要在正式聘用她之前打聽一下她的情況。一聽說是個早年失去雙親的孩子，性格內向不說，現在還跟一個不知道哪裡來的男人住在一起，家長們就歇了這份心思，誰也不想讓她把自己家孩子給帶壞了。

當然，家長們拒絕溫佳師的時候不會把話說得這麼跌份，只說她的性子太內向了，害怕和自家孩子不好溝通，反倒起到反效果。

好吧，性格內向的溫佳師又在寒假的時候拜託師姐幫忙找了一份做銷售的工作，想以此來鍛鍊自己。其實這工作就是在大街上推銷產品的，累人不說，一整天站下來晚上回家連飯都不想吃。

溫佳師咬牙幹了一個月，手長了凍瘡也強忍著，就這樣還被流氓給調…戲了。繞著馬路跑了三圈的溫佳師再回去的時候被告知她被解僱了，因為那群流氓沒有追到她，返回來把攤子給砸了，溫佳師這一個月的工資也沒有領到，全用來賠償商家產品。

再後來，溫佳師在奶茶店、書店、西餐廳都做過零工，可惜都做不長，不是這裡出點事就是那邊有人找她麻煩。

委屈的溫佳師無處訴說，兩年下來甚至得了一個“瘟疫”的別號，據說她去誰家打工誰家就會倒黴。

溫佳師歇了再出去打工的念頭，只在學校跟著老師做實驗，半年下來也能拿點辛苦費。

溫佳師原本想畢業之前老老實實考個公務員，以後一個月領著三千工資，自己有房子不用交房租，自家也有小菜園，足矣養活她這個沒有大志向只想吃飽穿暖的社會小人物，可惜她筆試成績再好，到了看錢看臉面的面試，照樣被刷下來。

拿到畢業證之後，溫佳師在家裡窩了一週，滿腦子地想要怎麼賺錢養活自己。

再打零工是不可能的，學生打工要價偏低，這點錢根本養活不了她，而且誰知道她這兩年招黴運的體質有沒有得到改善。本地大大小小的公司她也把自己認為能做的工作都投了簡歷，人家要不要她是一回事，她自己是否爭取過又是一回事，不試過怎麼知道她會不會碰上好運。

在家等訊息的時間很難熬，溫佳師看這天天氣不錯，準備收拾一下房間。

夏天到了，衣服被褥什麼的都要換季，前一陣她忙著畢業的事情沒時間收拾，現在正好閒下來，好好整理一番，把學生時代的東西歸攏一下，以後她就是要在社會上混的人了……

結果就在五分鐘之後，溫佳師一屁股呆坐在了地板上。

天啊，她差點把助學貸款的事情給忘了。

溫佳師拿著從檔案袋裡翻出來的《國家助學貸款指南》，裡面還夾著一份她的“賣身契”，籤的合同是國家透過當地的銀行每年借給她八千塊錢，一共四年，她選擇的是在畢業後一年內還清，也就是說，她要在一年之內賺到三萬兩千塊錢還給銀行，哦，還有利息兩千多。

一年，一年啊……

三萬五，三萬五啊……

就是她考上公務員，不吃不喝，一年下來拿到手的工資才剛剛夠三萬五，可是這對已經被面試刷下來的溫佳師來說是不可能的……

誰讓她當初覺得一年的時間年利率最划算，還對自己很有信心，認為自己能在大學期間自食其力，說不定還沒畢業就能找到一份好工作，半年時間就能把貸款換上呢。可惜天不遂人願，大學四年下來，她基本是靠貸款過日子的，打的那些零工只能算是她偶爾的調劑品。

溫佳師悲愴地嚎叫一聲，抱著她的大型布偶摔到床…上，感覺生活好艱辛，心好累……

男人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