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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會兒又從茶几上拿來房東為我們準備的旅行指南,當作扇子一樣扇風。
我將攝像頭轉向他,他立刻將指南豎起,擋在臉前,“亂糟糟的,別拍。”
“又不會給別人看,我自己欣賞。”
他這才將手冊放下來,浴袍下雙腿交疊向前延伸,偏過頭來看我。
“咔嚓”一聲,成功將他定格。夏日夜晚,沐浴後在露天陽臺上扇風的漂亮男人——作為作品標題或許太長,我打算將它們全部收錄進合集,命名為《瞬間》——愛你的瞬間。瞬間那樣難捕捉,我知道我無法回到今天、這一刻。如果擁有過這樣的甜蜜,未來的苦楚都可以忍受。
池易暄的頭髮沒一會兒就被熱氣烤乾了,他將手貼在肚皮前摸了下,“我餓了。”
“剛才還沒餵飽你啊?”
他從凳子上跳起來就要來揍我。我向他求饒,帶他出門下館子當作贖罪。
原定在義大利的第一晚,我們要換上西裝去米其林吃海鮮意麵,結果夜裡九點多,我們踩著人字拖走到五條街外的中國飯館,點了兩碗雞湯餛飩。
飯館的小電視裡,金頭髮的主持人手拿新聞稿,嘰裡呱啦好像在唸咒語。懸掛在在頭頂的老式電風扇來回擺頭,不知道到底在對誰不滿。
怎麼旅行才第一天就與行程安排背道而馳,該打卡的地點一個都沒去成。好在月光下我們的影子成雙成對,我想今夜與以往沒有不同,只不過浪漫的地點變成了羅馬。
回到民宿,吹著空調打撲克到凌晨一點多。兩點鐘我們爬上床躺下,客廳的小空調費力地工作著,卻仍舊沒法將冷氣送進臥室。我光腳走下床,將床對面的兩扇玻璃窗向外推開。
月光被暖風吹進房間。池易暄在床上翻來覆去,過了一會兒面向我說熱。我讓他脫光了睡,他盯了我一眼,說:“想得美。”
就這樣熬到了凌晨三點半,我倆的眼睛瞪得比銅鈴還要大。羅馬有七小時的時差,現在相當於國內早晨十點,屬於池易暄喝完咖啡,精神最好的時候。
“叫你在飛機上狂睡,現在好了,時差倒不過來了吧?”
他問我:“你在飛機上睡了嗎?”
“沒有。”
“你不困?”
“不困。”我說,“可能是咖啡喝多了吧。”
他實在睡不著,起床去客廳的冰箱裡找冰淇淋,卻只從製冰機下的盒子裡摸出來幾塊冰。我也爬起來拿了一塊,學他塞進嘴裡。
我們含著冰,來到陽臺上,打算在義大利看一場日出。
露天陽臺上養著幾株一人多高的綠植,池易暄好心地為它們澆了水,然後像個好奇心旺盛的小男孩,在黑漆漆的陽臺上鬼鬼祟祟地遊蕩。
沒一會兒便聽他叫我:“白意,這有個梯子。”說著將一把摺疊爬梯從陽臺的玻璃門後拖了出來,扛到我面前放倒,一手撐著臉,若有所思地盯著它看。
這個時間點往往是他開會作報告、腦袋零件轉得最快的時候,然而這次旅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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