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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有了被輕輕撫慰的感覺，而且目光再次被緊緊攫住，感受著另一種高亢舒緩的情調和韻味兒。

這時的黑達早有些不知身在何方，魂系何處了。他在不知不覺中，竟掏出竹笛為之和聲。高亢悠揚的笛聲，伴著豪放的歌聲，產生了珠聯璧合的效果。而那優美動聽的笛聲彷彿空谷傳響，不但吸引了客人的目光，而且也牽動著臺上的舞女阿美的目光。她轉動眸子，已經看到吹笛人－－黑達。

忽然黑達的笛聲嘎然而止。因為旁邊的判小四扯住了黑達的胳膊。

“黑達，你這是出啥洋相哩？快把笛子收起來。”判小四低聲訓斥道。

這時，有服務生在旁邊禮貌地對黑達說：“這位先生，請不要擾亂大廳秩序，否則我們將按規定處罰……”

這時，臺上的阿美開口了，她的話打斷了那位服務生的話。“非常感謝剛才這位先生的笛子伴奏，如果以後有機會我會邀請您與我合作的。謝謝！我真的非常喜歡您的笛聲！”

說完，阿美朝大家深深地鞠躬。

大廳響起了爆竹般的掌聲。

這時的黑達才慢慢醒過腔來，他臊得滿臉通紅，不敢再看臺上。藏起笛子，只顧低頭吃菜喝酒。

“黑達，要不，再來一段？”判小四逗黑達說。

“小四子，你快別說了，剛才，我，我以為在山上……”黑達惴惴地說。

“黑老闆，我提醒你，在這樣有檔次的酒樓裡，來吃飯的可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以後，你也要注意。咱現在也是老闆了不是？可別再冒傻氣兒啦！要不然，被人家請出去，那多丟份兒？”判小四忠告黑達。

“知道啦，知道啦。”黑達一仰脖，又灌了一杯酒，這才稍稍穩住了神。可是，那些由小四子點的五花八門的菜，他壓根也沒吃出個滋味兒，更別提那啥蝦呀蟹的，不是皮就是腿，一點兒都不好吃。

“黑老闆，感覺咋樣？在大酒店裡吃飯舒服吧？好酒好菜，有歌有舞的，啊？”判小四用一張餐巾紙擋著，很優雅地剔著牙，問黑達。

“哦，不錯，舒服。”黑達盲目地答應著。這時，他又想起了剛才的舞女，他的眼睛再不敢看臺上。其實這會兒早換節目了，是幾個女孩子在跳藏族舞蹈。

這頓飯，黑達又甩出去八張大票。

侍應生結單時，黑達儘量做瀟灑狀－－把錢在桌子上摔出聲兒來。

判小四一看黑達那樣，心裡暗自想笑。才有倆錢兒，就燒成這德性。真是酒壯熊人膽，錢壯窮人膽。要不有人說，錢會變魔法哩！

想到這兒，判小四對黑達說：“黑達呀，既來之，則安之。我看今天你就請客請到底吧？”

“這不都結帳了，還請啥？”黑達不解地問。

“要說呀，到大酒店來消費，就不能光是吃飯。如果光吃飯吃完了撩撩腿就走人，人家會說你是土豹子。因為人家還有更美、更舒服的消費。我小四子吃過，見過，也玩兒過。不知黑老闆你……想不想見識見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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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除了吃飯，還有啥好的？”黑達不相信地看著判小四那對亮晶晶的小眼睛。

“想不想洗個桑拿，再做個全身按摩？”判小四很內行地問。

“小四子，你說的是啥玩藝兒？我聽著新鮮。要不，就領著咱開開眼吧。”黑達心想，反正兜裡有的是錢，怕啥？

“那好吧。不過說好了，你請客！”判小四說。

“行啊。”黑達滿口應承。

判小四領著黑達把貴重的物品都在前臺存好。然後倆人分別進了桑拿房。

豔舞驚魂（5）

豔舞驚魂（5）

黑達看到滿屋繚繞的白色蒸汽，聞到蒸汽裡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