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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決定帶著她和陸秋歌一起去中天塔爬山,為了不讓陸秋歌知道王俊漢也一起去後拒絕,我就帶著王俊漢先到橋頭的亭子裡去等,由靳瑜瑾去文豪書屋找陸秋歌。
到了橋頭的亭子後,我倆就找了乾淨的地方坐了下來,旁邊是一個流浪歌手在那彈著吉他唱《光輝歲月》,周圍圍了一大堆的人,當時王俊漢正好也揹著一把吉他,看著他髒兮兮的樣子,我突然覺得,其實他更像一個流浪歌手。
“喂,俊漢兄,想賺錢不?”我對著她笑著問。
“要彈你自己彈,我可怕丟臉。”
“行,你只要鋪一張報紙在你面前就行。”
他看了我一眼。
“沒關係了,人家會以為你是觀眾的,你瞧,那邊那個人的面前不也有張報紙嗎?”
他思考了一下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我取下他背上的吉他就開始彈了起來,開始彈的是一首《流浪歌手的情人》,幾個人圍了過來,見我彈得還不錯就開始鼓掌,很快,那邊圍著的人也開始鬆動,大家就圍成了一大圈,或許是因為跟著瑾苦練了那麼一段時間,我的技術已經提高了許多的關係,也或許是因為所有的人都聚集在我這邊來了的原因,剛才還在那邊彈吉他的那位仁兄也提著吉他跟了過來,一曲終了後,大家開始往王俊漢面前的報紙上扔硬幣(因為只有他面前的報紙上可以扔錢),並起哄著“再唱一首”。
我對剛剛那位提著吉他的仁兄點了點頭道:“兄弟,一起整一首?”
他笑著走了過來,坐在了我和王俊漢的中間。
“《友誼之光》如何?”他問。
我點了點頭。
“人生於世上幾個知己,多少愛仍能長存,今日別離共你雙雙兩握手,愛仍藏在你我心裡……”
由於這首歌當時很流行,所以很多人就跟著唱了起來,特別是唱到了“說有萬里山,隔阻兩地遙時……”幾乎所有的人都跟著吼了起來,當時情形頗為壯觀,只是我唱著唱著就突然想起了在看守所時的“永生”兄,不知道他現在過得如何,是在天堂還是地獄?想著想著,我的眼淚忍不住落了下來,旁邊的那位仁兄看著我的樣子,或許也想到了自己生活的艱辛,也忍不住哭了起來,這時人群中也傳來了陣陣抽啼聲,歌聲也就低了下來,這時,一個出來鍛鍊身體的老頭突然拿出一個嗩吶跟著吹了起來,在這種氣氛的帶動下,大家又重新開始大聲吼了起來。
就這一首歌,大家來來回回,重複著起碼唱了四遍左右,直到城管和警察來進行驅趕後,大家才四散著走開。
後來王俊漢對著我說:“那天中天塔雖然沒有去成,但我一點也不後悔,其實我也知道,我和陸秋歌根本就不可能。”
我沒有說什麼,他能坦白地說出自己的糗事(或許這本來也並不是什麼糗事),我知道他當時心裡一定很難過。不過我卻是真心地希望我周圍所有的好朋友都能站起來,都能勇敢地直面自己需要面對的人或事。
我是真心地想撮合陸秋歌與王俊漢這兩個人,但我所有的努力都白費了,因為陸秋歌已經喜歡上了另外一個人。
……
我最近一個多月我都沒有去文豪書屋找陸秋歌,因為前段時間我去找她還書時,當我習慣性地把手放在她肩膀上的時候,她羞怯地躲開了,從那以後,我決定離她遠遠的。
“如果有一天地球快毀滅了,只剩下一個孤島,只允許你帶兩個人去,你會帶誰去呢?”
前一天晚上剛下過一場大雪,這是入冬以來的第一場雪,中午的時候陸秋歌打電話來值班室約我出去堆雪人,我拒絕了,她就直接跑到我們寢室把我拉了出去。當大家閒扯著走到橋頭的時候她突然這麼問。
“你啊。”我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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