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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認為罪名牽強,老鄭還是從專業角度提示關鍵點,拿捏尺度很重要,小琴叫早了,抓不到實在證據;叫晚了,恐怕吃虧。武鞏盯著小琴問,一切看你的了。小琴悄聲說,知道了。她掃了老鄭一眼,然後低下頭。武鞏明白她意思,指示老鄭:“行動必須迅速,不許耽誤一秒鐘。”
龐大光認為這屬於公務,伸手找武鞏要錢。小姨子當人質,他再花錢請二柱子,兩頭吃虧他不幹。小琴說別丟人,仨瓜倆棗的事,我給你錢。龐大光擋住小琴伸向口袋的手,你有錢給外甥花,這錢就該政府出,正經八百的公務嘛。武鞏問,二百夠嗎。他獅子口大開,打發要飯花子?沒四百不幹。公務在即,大家翻兜湊錢。小琴給龐大光一拳,說:“四百就把我賣了。告我姐,看咋收拾你!”
“鄉長瞅瞅,”龐大光跟武鞏賣乖,“她這樣我還咋履行公務?”
武鞏說:“別耍貧嘴,快去幹活。今晚要二柱子來鄉政府見我。”
3 大功告成
三人走後武鞏把自己鎖在屋,誰也不想見,專心等待喜訊。辦公室來電話說縣裡來了兩撥督查組,一撥廉政建設,一撥計劃生育,鄉長是否接待。武鞏讓副書記出面,囑咐午飯別去香香酒樓,隨便找個花子店對付一口就得。接著軋鋼廠廠長電話彙報,南方來個老闆願意出五百萬收購廠子,請示鄉長賣不賣。武鞏罵廠長敗家子,一千萬建的廠五百萬賣,等於把黃花閨女當寡婦聘;軋鋼廠是工人飯碗,鄉政府搖錢樹,賣了廠子往後喝西北風;眼下經濟好轉,得空他找乾坤鋼鐵公司張總繼續協商承包事宜,爭取每年拿承包費。手裡有糧,心中不慌。後面還有一堆電話,七事八事招人煩,他乾脆不接了,萬盼著期待的電話。天黑時終於等來老鄭喜訊:二柱子進了龐大光家。鑑於案件正在製造中,必須切斷對外聯絡。老鄭關了手機。
武鞏立刻抓耳撓腮,看著手機胡思亂想。小琴進屋笑眯眯叫柱子哥,美得二柱子連幹三杯。二柱子喝到興頭上提出划拳,誰輸誰脫衣裳。小琴再害羞也得奉陪,不會酒令的她出手就輸,脫了T恤衫;又輸一拳,脫了牛仔褲;眼看脫得剩下胸罩和內褲,二柱子故意輸兩拳,扒掉背心和褲子,色迷迷地指指小琴胸罩說,再輸就摘了它?嘿嘿。小琴一手捂胸一手敬酒,二柱子連人帶酒統統收進懷裡,小琴掙扎時竟然忘了喊叫。急得武鞏拍桌子:“快喊,喊老鄭救人哪!”
手拍疼了,武鞏夢也醒了。剛好手機響,老鄭報喜:“大功告成!”
“押回來!”武鞏又拍桌子。站起來在屋裡轉圈,轉圈的同時還唱:
……
錯與對再不說的那麼絕對
是與非再不說我不後悔
破碎就破碎要什麼完美
放過了自己我才能高飛
無所謂無所謂
原諒這世間所有的不對
……
老鄭踩著《無所謂》最後一個尾音,把二柱子押進武鞏辦公室。“這傢伙猥褻小琴,”他大聲報告,“準備拘留他。”
二柱子噗通跪下,抖落手銬向武鞏求饒:“我喝點了貓尿,犯渾。”
武鞏沒心思理二柱子,拽過老鄭悄聲問,小琴咋樣。老鄭說喝多了,車裡睡著呢。武鞏一陣風似的出門,在樓梯口碰上龐大光正背小琴上樓回宿舍,小琴胳膊晃裡晃盪,嘴裡吐醉話:“壓、壓死你、這缺德玩意……”龐大光哼哧哼哧爬樓梯,也跟著嘟囔,瞅瞅,狗咬呂洞賓。
看出小琴無大礙,武鞏捂住嘴偷笑。他進了屋就對二柱子拍桌子:“猥褻婦女,你好大膽!”扭臉問老鄭,“判幾年?”
老鄭知道配合,說一到三年沒問題。二柱子給他磕頭,他指武鞏,拜真佛。
二柱子給武鞏作揖,手銬嘩嘩響。說:“鄉長別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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