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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起忽而拉住宋慈的手,宋慈驚愣地抬頭看白起,恰好對上白起一雙晶亮堅定的眸子。
白起道:“你玩命,我陪著你玩命。。。。。。我們是一脈相承的兄弟。”
一脈相承的。。。。。。兄弟。。。。。。宋慈頓時萬分感動,但在感動的一瞬,也萬分愧疚,他拉著白起淌渾水,若失敗了,牽連的不止白起一人,還有舅父,白府一家老小,他們都得受牽連。
宋慈不忍心,覺得自己真得很自負,很任性,自負自己怎麼那麼肯定大理寺中可以找到線索,任性自己居然不顧後果拉著白起冒險。
宋慈愧疚,“你其實不必。。。。。。”
白起捂住宋慈的嘴,“沒有什麼不必,我相信你。”
宋慈和白起的計劃是這樣:白起藉著找白敬宣的名義混入大理寺,大理寺對這位正卿公子也顯然很熟悉,一路上雙通無阻。
到了一幢四面環樹的古舊的閣樓前,白起拉著宋慈躲在大樹後,暗暗塞給宋慈一把鑰匙,悄聲道:“這棟閣樓裡存放的就是歷年宗案的備份,除了呈交給刑部的最終案卷,怕就是這裡才能找到最詳細的資料。”
宋慈驚愕看著手中的鑰匙,“你哪來的鑰匙?今日你整天都和我在一起。”
白起釋然一笑,颳了一下宋慈鼻子,無比親暱,驕傲道:“怎麼樣?!你哥哥本事大不大!。。。。。。別廢話了,我幫你去和守衛套套近乎,你趁他們不注意偷偷溜進去,可惜我不知道華亭的宗案在哪,你得自己找。”
宋慈點頭,“小心點兒,你。”
“小心的是你才對。。。。。。快去吧!”
宋慈和白起分頭行事,白起去引開守衛注意,宋慈就趁機溜入宗案的庫房。
閣樓內層層疊疊堆放著數以萬計的陳年宗案,越往上面,宗案所覆的灰塵越多,宋慈小心翼翼穿梭在高高的書架之間。
宋慈眼珠子機靈的轉動,注視書架是以甲乙丙丁,申寅庚乃來編號,這種宗案的編號方式在嘉州府衙也通用,對於常年行走嘉州獄事的宋慈而言,看懂自然不是難事,很快宋慈驚喜的找到了一本宗案。
宋慈取下,放在手中掂量了掂量,直覺這份宗案比起往時看過的任何一份宗案都要輕薄,宋慈皺了皺眉,張望了外面一眼,此處是在閣樓的深處,暫時不會被發現,只是周圍光線十分灰暗,宋慈看著很吃力,宋慈翻開宗案的第一頁,低低念道。
“。。。。。。亡者,嶽弘之,字青山,正五品上騎都尉。。。。。。亡者,梅祈,字明厲,從五品飛騎尉。。。。。。庚寅年間,菊月初一,申時,在玉堂春華亭因刀劍打鬥致死。。。。。。”
宋慈忽而抬頭,蹙眉重複宗案中的記錄:“。。。。。。刀劍打鬥。。。。。。”
宋慈搖了搖頭,自己也不知在想什麼,直接跳過案件繁蕪的闡述 ,翻過了好幾頁,蹙眉檢視起屍檢記錄。
“這是什麼?!”宋慈瞪圓了眼睛,不敢相信,“居然。。。。。。”
宋慈神情飄忽,恍然所失的輕輕合上宗案,呼吸急促不能平息——沒錯,他找的了他想找到的東西,宋慈什麼都不想,記得的永遠只是一件事——破綻!
宋慈自語:“原來如此。”
*
大理寺的迴廊內匆匆行走著兩位身著官袍的青年官員,看兩人焦急迅速的步履,更像是。。。。。。一個拼命的在甩,一個拼命的在追。
詭異呀!
“鄒遊!鄒遊!你聽我解釋好不好嘛。。。。。。這幾天你一直躲著我,要不是今日我來大理寺,還不知何年何月再見到你!”
“沒什麼好解釋。”清俊臉上滿是陰鷙寡黑的青年一口毫無留情的否決。
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