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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身上攬。鄒遊急忙道:“王爺,是下官有責。下官管教獄吏不嚴,皇甫大人是臨安府的人,不是大理寺的人,大理寺內發生此事應由下官一人擔當。”
看兩名朝廷命官跪伏在地,一個個都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推,趙譽一時難以決斷。鄒遊瞥眼皇甫,“這裡是大理寺,又不是臨安府,有什麼責任也輪不到你頭上,你逞什麼強!”
“夠了!你們有完沒完!”趙譽乾脆道 :“兩個人都該辦,本王過後再收拾你們。”鄒遊和皇甫頓時垂頭噤聲,私下,皇甫又不服氣地低喃一句,“死冰塊木頭,不識好人心。。。。。。”鄒遊莫名其妙,什麼意思?
軒王?眼前這個男人居然就是大宋朝聲名遠揚權傾朝野的軒王爺!
宋慈諷刺的一笑,眼前的男人不就是在玉堂春華亭相遇過的紫衣貴公子麼?當時一句“龍駒鳳雛”猶在耳側。。。。。。電光火石之際,玉堂春那一夜的種種湧上腦海,宋慈一瞬間理清了所有事件的條理和思緒,海棠令,玉堂春,悅然客棧。。。。。。如今宋慈受過的一切罪,還有地牢中十多個無辜百姓受過的一切罪,都是眼前這個男人造成的,軒王,趙譽!
趙譽,趙譽,原來他叫趙譽,原來他就是趙譽。。。。。。宋慈無力地想,手不著痕跡地推開趙譽,嘲諷道:“小民的死與活幹你何事,軒王爺。”本以為終於見到朝朝暮暮崇拜不已的軒王爺會有何種驚喜激動,若不是因為地牢中數十個人的無情控訴,若不是因為他偏偏還有著一張酷似某人臉,若不是因為他與自己在玉堂春的驚魂相遇,宋慈還不至於如此。。。。。。痛恨他,沒錯,宋慈此時真得好恨,好厭惡眼前這個男人!
被推開的趙譽一怔,抓著宋慈肩膀的手緊了緊。少年鬢髮凌亂,衣裳破爛,一張清秀臉龐蒼白無比,側臉頰還有一道血痕,低頭又見那雙紫紅腫脹的手,趙譽一時心軟了一截,不知宋慈在獄中受到了多少委屈。但是,宋慈此刻看他的眼神他從沒有見過——反感,滿滿的反感,與少年虛弱現狀成強烈對比的執著情感。趙譽二十多年來看過無數眼神,有仰慕,有敬畏,甚至恐懼,有卻偏偏沒有。。。。。。反感,趙譽的心猛地一揪。
一旁的沈傲君默默皺緊了眉,心道王爺維護這個少年過頭了呢。
宋慈眼直直看著趙譽,不卑不亢道:“我沒有罪,我也沒有殺人,我是清白的。”
趙譽對這件事略有耳聞,愧疚道:“我知道。”宋慈搖頭,“王爺你不知道,你什麼也不知道,你不知道因為你有多少無辜百姓含冤受難,人心惶惶。”
趙譽無言以對,宋慈道:“王爺不是想知道真相嗎?大理寺和臨安府的刑獄官給不了你的真相,宋某能給你,就不知王爺是否願意相信宋某了。”
趙譽眯眼看堅定無比的宋慈,宋慈黑白分明的眸子盡超越年齡的清寒嚴厲,認真的一字字道:“請王爺給宋某一個機會。”
宋慈口中還說著“請”,可眼裡滿是反感。趙譽從不曾想過他會和宋慈走到這一步,無奈之下,默許宋慈的請求。
一個是王爺,一個是市井無名小民,他們之間有著不可輕易逾越的界限,宋慈無比明白,但為了自己,也為了牢中含冤受屈的人,他拼也要拼這一回。宋慈微微顫顫的站起身,趙譽想扶,卻被躲開,宋慈冷漠地揚言:“宋某一介布衣,不敢擔當王爺恩惠。”最後連宋慈袖子都碰不到,趙譽鬱悶不已,心道自己雖然對不起宋慈,可那也是許多人許多原因間接導致的,又不能全怪他,現在趙譽倒好看宋慈臉色了,有些委屈,但更奇怪自己哪來了這麼好耐心和脾氣,居然能容忍宋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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