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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甲魚湯,湯涼了沒吃完就會腥,小的隨便放在這,小的這就拿走!”
皇甫一聽甲魚湯,肚子就咕咕叫,這一整天他被案子折騰著一口飯也沒吃,皇甫暗下嚥口水,回頭不慎對上鄒遊眼眸似箭,趕緊板正臉,“呃。。。。。。你有什麼就去忙你的,湯就放這,不礙事。”
鄒遊目光直接如鋼針,根根扎向皇甫,皇甫對峙般無動於衷,還反嘴道:“怎麼?難不成少卿大人放鍋湯在這裡,就被誘惑的審不了犯人了?”鄒遊懶得理皇甫。
外面大雨傾盆,雷電交加,一陣陣寒風灌入陰冷的屋子,那間屋子到處掛著各式猙獰的刑具,宋慈有些認得有些竟然認不得,諷刺般心道:不愧是大理寺,七十二般“兵器”樣樣具備,就等著人為刀俎了。
鄒遊首先審問道:“犯民宋慈,你可知你因何罪抓進大理寺?”
宋慈毫不猶豫道:“不知道。”
“那你可知今日刺殺你的黑衣刺客是誰?”
宋慈無奈,翻了個白眼,“不知道。”
鄒遊調高音問:“那你可知那黑衣刺客因何要殺你滅口?”
宋慈一字字道:“不,知,道。”
“啪!”鄒遊拍案而起,“你怎麼一問三不知?”
宋慈底氣十足,“我若是一問三皆知,我還會在這裡麼?”
鄒遊脾氣一向衝,瘟神一樣惹不得,對宋慈審不出來他二話不說就去抓桌子上的黑鞭。“唉,莫要動手!先問問他知道的也不遲。”皇甫一手按住鄒遊抓鞭的手,可剛一碰,鄒遊如觸電般收回手,眼神彆扭地看著皇甫,皇甫心奇怪,這人最近是怎麼了,見他跟見鬼一樣,碰一下反應就那麼大!
皇甫平靜問宋慈:“那你知道些什麼你如實說上來。”
宋慈處變不驚,一一道上:“我只知道我今日莫名其妙要被人謀殺,再莫名其妙被官府抓進監獄,再莫名其妙與海棠令一眾囚犯關在一處,聽他們說是軒王遇刺,殃及池魚的惡果,不僅知道了大理寺對平民百姓大用私刑,大肆封店查店,鬧得人心惶惶,還知道了大理寺仗著軒王之命,公然置大宋刑律於不顧,不專注於取證檢驗,反而處處刁難嫌疑人,大人,請您知道,嫌疑人只是有嫌疑,不等於犯罪,逼迫和稱呼嫌疑人是‘犯民’也是不合情理的!”
宋慈一口氣道出了大理寺全部惡行,甚是激動,他目光犀利,盯著皇甫和鄒遊,當著兩名大人的面直言不諱,“宋某清楚,大理寺的辦案風格向來是只問人案不問人情,可若是辦案理案連人之情理也不管不顧何來將案情查個水落石出?!大人也不想想,若是海棠令裡真的有人是刺客的同夥,那他們事發後不逃走,反而報個官坐等官府來抓他們嗎?!哪個刺客會坐等被抓,還要忍受大理寺慘無人道的私刑對待?!還有,宋某若是刺客,可能再讓刺客反過來殺我嗎?!”
皇甫驚訝,想不到這個少年對刑獄之事瞭解這般透徹,他一聽少年分析,的確有些理虧,期期道:“。。。。。。說不定你和海棠令的人一樣,來個賊喊抓賊呢?”
宋慈氣貧,大聲喝罵:“執掌刑獄第一衝要就是取證檢驗,重證據實才能拿人審問,難道你們憑藉一具黑衣人的屍體就要判定宋某有罪嗎?”
鄒遊道:“沒錯,黑衣人胸前那副黑麒麟的紋身,與我們另外在玉堂春得到的一具黑衣人屍體是一樣的,軒王七月初五在玉堂春也遭遇刺,你難道說這跟你沒關係嗎?”
玉堂春?!為何這又與玉堂春有關了,宋慈一下子蒙了。鄒遊一拍桌,道:“你若還不交代,就休怪本官依照大宋刑律刑法伺候了!”宋慈連連搖頭,反駁:“我真不知道!那個黑衣人不是我殺的,他身上的兩道傷痕並不是最致命的,他是自己服毒而亡的!大人,給我個機會,宋某就能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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