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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握緊韁繩加速狂奔。必須活著到達千峰城,要不然便白白犧牲了倫格爾額讓給我的一線生機。
那些箭綿綿不絕地咻咻射來,馬腿中了一箭血流如注,卻似乎明白他主人交給他的任務般,拼死狂奔。
我心下一顫......回頭觀望,剛好看見一支箭筆直地飛向我,眼看就到了面門。“啊!”我下意識尖叫著緊閉雙眼,俯身回馬背。
“咻”的破空聲劃過,“當”一聲清脆的金屬碰撞過後,那支箭並沒有射中我。
抬眼看去,一隊戎裝的烏月離族男子從千峰城方向騎馬馳來,方才之所以我沒看見他們,是被前面一道山樑擋住,此刻他們如天降神兵般出現在我跟前。
那群男子著烏月離王宮侍衛服色,手中也握有弓箭,正射向追擊我的兩人,而剛才直射向我的箭已不知去向,身後不遠處的地上插著一把明晃晃的長刀,方才應該是他們用那把刀將射向我的箭擋落地上。
我揮手指向身後,邊調轉馬頭邊用盡全身力氣衝他們喊道:“快!那邊!倫格爾額在那邊!”
又下起了雪,我仰頭看天,淺灰紅的天空如一個巨大的斗篷,不斷抖落著漫天的碎絮。伸出雙手,那些晶瑩精緻的小花瓣落在我凍僵的手上慢慢融化,我卻並不覺得冷,許是因為我的心從未如此冰涼過,這三天以來,擔憂自責時時繚繞心頭。我不顧閒言碎語、旁人側目也始終堅持守在倫格爾額寢宮。我會一直守到他醒,如果他不再醒來,我不知道自己會被愧疚和痛苦包圍多久,也許是一輩子。
如果當時他丟下我,憑他的武功絕對能夠衝出重圍,也不至於渾身傷口無數,幾欲失血過多而喪命,更不至於中了刀上的奇毒,此刻仍昏迷不醒、生命垂危。可他卻將生的希望留給了我這個片刻之前才狠狠傷害過他的人。
捫心自問,這份恩情和深情我何以為報?
“忽蘭朵。”身後有人輕聲喚我。
我回頭,披裹淺駝駝毛麾的王后靜立於屋簷下,頗為擔憂地看著我:“這麼冷的天,還不快回來。”
我失神地朝她走去,不敢碰觸她的眼神,她越是不責備怨怪我,我便越是自責。
醫官都對倫格爾額所中之毒束手無策,王后卻不慌張,她每日親自為倫格爾額煎藥,看著他服下後守上一段時間,便又離去,似乎對倫格爾額的解毒頗有信心。
“倫格爾額怎麼樣了?還是沒有醒?”王后鎮定問道,示意身後的侍女將藥壺端進室內。
我搖頭長嘆:“醫官說他中的毒正在慢慢解去,可是為什麼還不醒過來?”
“不會有事的,放心吧,倫格爾額一定會好起來的。”王后執起我手,堅定說道,似在安慰我又像是說給自己聽。
倫格爾額就這樣毫無生氣地躺在床上,蒼白的臉色幾乎沒有一絲血色,我甚至不敢再次掀開被角看到他全身密密麻麻包紮好的傷口。
偷襲之人所用長刀上均粹有劇毒,醫官說是容國製毒世家花氏的獨門奇毒——江南笑,江南笑分煙鎖春雨、霧攏芙蕖、雲追秋月、雪映寒梅四種不同配製方法,只有製毒之人才有解藥,且不說找製毒之人給出解藥有多困難,就說穿越景國到達容國腹地需要的時日,尋回解藥之時恐怕已來不及了。
昏迷中的他眼睛緊閉,沉靜如嬰孩。我用小勺將水一點點喂到他嘴裡,滋潤他乾裂的唇角,用毛巾為他拭去額角冷汗。
不知王后給他服用了什麼解藥,徘徊在生死邊緣的倫格爾額的脈象竟一日日平穩,傷勢也漸漸好起來。雖已不發高燒了,但是仍還是這般昏迷不醒。
我嘆息著輕撫上他額角一處傷口,順著眉角將他整個面部輪廓用指尖細細描摹了一遍。高眉深目的他,確是相貌俊朗,不知迷倒了多少草原姑娘。更難能可貴的是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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