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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逢的這幾日,蘇墨卿每日都會將我送到望月庵的山門,又是還陪我一起去極目亭散步。
極目亭居高臨下,千仞峭壁絕崖如斧劈,遠處大小山巒、近處繁華京畿皆在眼底。颯颯長風迎面,蘇墨卿雪白衣袂飄起,恍若謫仙。他負手面向亭外,嘴角噙笑讚道:“舉臂可攬月,極目應比天。極目亭此名取得甚妙。”
“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說極目比天這話!”我戲謔道。
蘇墨卿卻不屑一笑:“這名字太過陽剛,似乎不應出現在庵裡。”
我偷笑道:“那照你這麼說,這亭子該搬到和尚廟去了!這話我真不愛聽,女子為什麼就不能極目了。其實女子並不比男人弱,只是這個社會不給她們機會罷了。”
蘇墨卿無奈望我一笑:“你的能力我從沒有懷疑,但是你畢竟是一個女子,總要為以後做打算。”
我故作嚴肅地繃著臉:“蘇墨卿,都說好了以後把我當男人。至於日後的打算嘛,愛財之人自然做賺錢的打算!”
蘇墨卿搖頭道:“賺錢?你可不像愛財之人。”
我笑道:“怎麼不像?我要多賺些錢,然後隱居起來過安穩日子。不被誰打擾也不想打擾誰。”
蘇墨卿有些憐惜道:“你這麼每日奔波未免太過勞累。”
“不,你不明白,我如果想要過安穩無憂的日子,就不會出現在這裡了。自由是好,可是我也厭倦了逃亡的生活,他什麼時候才會放過我?”我長嘆一口氣,望著遠處。
蘇墨卿微微蹙眉:“誰?誰不放過你?”
我無力地搖了搖頭:“我不過是想過自由的生活,可是我越努力就感覺自由離我越遠。這不是我想要的。你說,如果你真心愛一個姑娘,但是她因為種種原因不能和你在一起,你會不會放她離開?”
蘇墨卿若有所思地看著我,琉璃般的眼眸裡盡是溫柔的神色:“那樣看是什麼原因了。”
“但愛不一定是佔有,也可以是放手,難道不是嗎?”我痛苦地閉著眼。
“可是那位姑娘放得了嗎?恐怕她的心裡也是真正放不下的吧!”蘇墨卿淡淡道,琉璃般的眸子像是能看穿我的內心。
我心底最柔軟的地方被擊中,藏了許多日的思念洶湧而出,我不能否認,我確實放不下高衍,我想他,雖然我已經盡力抑制這種思念。
“我現在的生活雖然累,但很充實。雖然我有的時候會很想一個人,想到心痛得快要不能呼吸。可我真的不想一生依附於某個男人,失去自由和尊嚴。我不後悔,我不後悔.......”我喃喃道。
蘇墨卿驚詫萬分望著我,默默不語。
高衍......高衍......我想將這個名字趕出去,它就愈發佔據我的頭腦。不想了不想了,不能再想了!我兩步跨上亭子闌干,扶著柱子站到峭壁邊上,似乎只有呼嘯的山風才能讓我平復下來。
“我相信御風飛行的雲雀一定會比金絲籠中的畫眉快樂。我不要做金絲雀!我不要!”我迎風張開雙臂,對著山下吼道。
“小心!”一隻有力的手臂便橫空將我攬住,尚未及反應中的我只覺天旋地轉,下一刻便已轉換了位置,雖還是面朝亭外,只不過腳下所踩再不是絕壁邊緣而是堅實的亭心地面。
身後那具溫熱身軀仍緊貼著我後背,我的左肩甚至能感覺到他劇烈的心跳起伏,那隻緊攬我的腰肢的右臂未放鬆絲毫力道。
碧雲天,松濤陣陣,碧瓦紅漆的六角飛簷亭。
世界頓時安靜,安靜得我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臉頰滾燙起來,緊貼他胸膛的後背滲出些許汗意。
“雲雀飛得再高,也要有棲息的樹枝,更要有遮風擋雨的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