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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黑的跟挖了煤的似的,手裡牽著一頭牛,見著我齜牙就笑,一口的大黃牙。
讓人覺的非常的怪異。
莫名後勁子發涼。
後來王嬸子說,這人傻的,見著年輕姑娘就笑,因為養牛,村裡人都喊他老牛頭。
“哦,他是怎麼瘋的?”
我隨後問了一句。
就見王嬸子搖著頭,說:“前幾年牛跑上了老鱉山,他追了上去,一夜沒下來,村裡人都以為他死在了老鱉山,沒想到第二天他牽著牛又回來了,只是回來後,人就瘋了,整天就是傻笑。”
這老牛頭的瘋,顯然在村裡不是秘密。
不過我聽著王嬸子的話,覺的特別彆扭。
什麼叫上了老鱉山,一夜沒下來,就以為他死在老鱉山了?
“嬸子,這老鱉山上有野獸嗎?”
我好奇的問。
王嬸子摘著幹豆角,聞言停下了手裡的動作,目光不自覺,看了看遠處的山頭,似乎頗為忌諱的樣子,悄聲說:“沒野獸……就是住著老仙兒。”
“老仙兒?”
我正要疑惑這老仙兒是個什麼,就聽屋裡,王嬸子的婆婆,也就是那個老太太,喚她。
這個話題也就這麼結束了。
不過我也不氣餒,這事在牛頭村,肯定不是什麼秘密,我可以去問別人。
於是我跟容麒就出門了,沒走兩條街,正好碰上了楊家出殯,經過昨天這麼一鬧騰,楊家鬧邪的事,傳遍了全村。
本來楊來財就死的蹊蹺,如今又搭了一個,老爹送去了醫院,還生死未卜呢。
“這楊來財肯定是得罪老仙兒了,不然沒這麼兇……”
“我看也是,前幾天,我們家那口子,還看見楊來財在老鱉山下,鬼鬼祟祟的呢。”
幾個長舌婦,聚在一起,七嘴八舌的說著。
我聽了一耳朵,老仙兒,又是這個老仙兒,何方神聖呀?
不過這些疑問,我可沒去問這幾個長舌婦,繞過楊家後,又走了一條街,迎面就又碰上了一個人。
正是昨天那個大學生村官,夏冬天。
就見他整個人鼻涕橫流的,像是感冒了,正從村裡的赤腳診所裡拿著藥出來。
“夏村官。”
容麒喊了一句。
夏冬天,還是個略帶幾分學生氣的男生,一見我們,笑著擺了擺手,“什麼官不官的,可別這麼叫,我就是來下放鍛鍊的,窮屌絲一個。”
我給容麒使了個眼色。
正愁沒處打聽呢,夏冬天跟我們一樣,都是外來的學生,應該更容易打交道。
而經過有人一來二去的提及那個老鱉山跟老仙兒,容麒也有了幾分興趣。
就這樣,我們跟夏冬天聊在了一塊。
“對了,你住哪?”
一提到住處,我發現,夏冬天的的神色有點不對了,不過還是勉強的回答道。
“我住村裡大隊給安排的宿舍,平時我很少在村裡的,這不是最近村兒裡發現了墓,我才在這蹲著的。”
也是,牛頭村這種地方,呆不住人,尤其城裡呆慣的。
你一言我一語,聊得多了。
夏冬天也是個好相處的人,難免就流露出了自己苦逼的一面。
他也是農村出來的孩子,在城裡沒資歷沒關係,找不到工作,就琢磨著,響應國家政策,考個村官,混得好,萬一搞個公務員呢。
不過來了牛頭村之後,他很快發現,他的人生就是一場幻滅。
根本沒那麼容易。
用他的話說,“我名字爹媽就給起錯了,夏冬天,又夏天又冬天的,天生就水深火熱的,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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