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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你相中了大華店裡的五妹,是嗎?”
朱雨深愣了一下,心想:這個張愛玉的嘴巴真快!
此時胡玉琴叫朱雨深幫他把那件大的毛巾毯擔到鐵絲上。他不待朱雨深回答,繼續說:“五妹長得是不怎麼好。但她很本份,二十五歲的人了,還沒處過男朋友。現在像這麼大還這麼單純的女孩基本上沒有了。就比如小許,她是比五妹長得好看,但她談了個大齡的男人,你沒有機會追她了。
前天我回來後,愛玉告訴我你看中了五妹。我就去了對面店裡,先和大華提這事。大華說那天拿布料時她們都見過你了。我便當面問五妹對你的印象怎麼樣?她笑著點了點頭。我看五妹是願意和你相處的。我便跟大華商量,哪天安排你們在一塊吃頓飯,後面就看你發揮了。不過我們會盡力把你們促成一對的。”
朱雨深聽了這些話,很是感動,連聲說謝謝。
胡玉琴說:“做紅娘幫人牽線搭橋也耗不了多少力氣。如果事成了,對男女雙方來說都是美事。你結婚後不要忘了我就行了。”
朱雨深連聲稱是,繼而他去菜場。騎車來回經過大華服飾時,他卻不敢往裡面看,低著頭騎了過去。買好菜回來,他感到雙腮有點發燒。
自從胡玉琴說由她來安排見面吃飯的事以後,朱雨深的心情一直是焦躁不安的,做任何事情都有點心不在焉。特別是每當夜幕降臨時,佑大的一幢教學樓早已寂靜下來。遠處,靠近學校大門的教職工樓裡的家家戶戶卻透出溫暖祥和的燈光。炒菜聲、鍋碗碰撞聲等都能依稀聽到。
朱雨深的隔壁原先也住了一位大齡男老師,但去年他就調走了。再過去的兩間都是學校的倉庫。對門水渠的那邊住著古明秀等幾個單身教師,平時那邊也沒什麼人氣。他們一般都回家或住在了男女物件家。但這幾天,那邊古明秀的宿舍一到晚上就燈火輝煌,裡外都充滿嬉戲聲和打鬧聲。她男朋友那粗壯的身影幾乎一直都和她粘在一起。
朱雨深眼睛看著對面,大口地吃著飯菜。他心裡想:你們有什麼好嬉鬧的,馬上我這裡也將迎來一位女主人了!到時候我們也做些肉麻的動作給你們看!別以為兩個人在談物件就不得了了,好像自己是封建時代的公主和附馬一樣。把別的人、別的事都不放在眼裡。動了這個心思後,朱雨深一時心血來潮,急得不行。他恨不得謝五妹立馬出現在這個屋子裡才好。
他暗暗罵道:可惡的胡玉琴!都快一週了,怎麼還不安排兩人在一起吃飯呀?辦事效率真是低!這樣罵後,他又笑了一下,覺得自己有點滑稽——這麼多年都等下來了,偏偏這短短的若干天都等不及,急吼吼的,算哪出呢?
他雙手抱頭躺到了床上,心想真是應了那句老話:車到山前必有路。二十歲左右的男青年都恨不能立馬把妻子娶回家。但除了條件好的,其他人基本上越想越搞不到,因為幾乎沒有人願意幫助你。如處個女同學、女同事之類,可以頻繁地接觸,也可以做些小動作。但某一天你真開口說要娶她時,她不管心中是否願意,嘴上卻極有可能說:“你想歪了。我是看在彼此是同學(同事)的份上才跟你這麼相處的。”
這句話足以把熱心的人打入冰窖。類似於此的戀愛中的捉迷藏的遊戲,也空耗了人的身心,空耗了時間。對於朱雨深這樣一個惜時如金,除了教學以外,還要投入不少的精力到文學創作中的人來說,非常不情願這樣空耗。以致於他在這方面總是失敗,二十七歲了還孑然一身。他這種情況,在黃鎮不論是街道上,還是鄉下農村,都是步入了危險的年齡段。稍不留神,滑一下就到而立之年,那基本上就完了。
鎮上和農村可不比城裡。時下城裡有很多號稱“女光棍”的剩女,可以配剩男。而農村裡剩女幾乎沒有。一家有女百家求嘛,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