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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吳原進去後,馬上俯身到他媽耳邊低語,“剛才我好心好意問歡顏肚子餓不餓,說要給她買蛋糕吃,誰知她把臉一拉,說了句:‘餓死正好,你再去找好的!’——凶死了!”
他媽聽後面無表情冷冷說道:“別跟她一般見識!”
“……???”我驚訝得說不出話來,這就是我一向尊重的婆婆嗎?我內心視她為親生母親,可是她卻說出這樣的話來。對此,我還能說什麼?
話剛出口,他媽好像意識到了什麼,猛地一回頭,吳原也隨之轉身,他們一眼看到我竟然站在他們身後,臉上表情頓時變得不自然,青一陣紅一陣的。
婆婆即刻換上一副無辜的表情,好像剛才什麼都不曾發生過,轉而吩咐兒子,“吳原,端碗!”
“好來——”吳原幹活從未有過的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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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開!讓開!——我要端碗!”他大叫著從我身邊擠過,一副賺了便宜賣乖的得意神情。
面對這樣一對母子,我還能說什麼?我強忍住委屈的淚水,默默轉身回屋了。
吃完午飯,吳原先發制人,“下午你再不理我,我就不去了!我累了,要睡覺!”我生氣地說:“我是你老婆,你不陪我去,誰陪我去?”
“誰愛去誰去?”吳原絕情地扔下這句。
“吳原,你算計我也得分個時候,現在我病了,需要用錢!你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我還是那句話——你讓我拿錢我就不去!”他冷冰冰甩出這句話,自顧自的睡覺去了……
中午一點半,我開始叫他,“吳原,起來吧,上醫院!”
吳原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翻了個身又繼續睡去。
過了好久,一覺醒來,他才懶洋洋爬起身,開啟櫥門找衣服,一件一件又一件,一股腦兒都扔到床上,慢騰騰穿好,又把剛換下來的衣服拿去洗,平常他都是習慣性支使我給他洗,今天忽然變得勤快了,——真是莫名其妙。
我心裡著急,但又不能明說,這樣只會招來他更大的叛逆,只好耐著性子等。我聽到洗手間傳來“譁——譁——”一盆又一盆的倒水聲,心想求求你快點兒吧,只有兩件內衣一條毛巾,他卻洗了整整半小時。
吳原端著臉盆去陽臺晾衣服,路過客廳,不經意間瞥見低頭悶坐一旁滿面愁容的我,似乎良心發現,搭訕著說了一句:“你再稍等等,我這就行了。”我心裡急得要命,嘴上說出來的卻是:“不要緊,你慢慢洗。”——我真恨不能煽自己兩個耳光。
活兒終於幹完了,他慢騰騰去穿衣換鞋,難掩內心的極不情願。
出了門,吳原一路上虎著個臉,一言不發,一個勁兒朝地上吐痰。
拿到結果,我去找腎內科主任確診,化驗結果“三高一低”,他診斷為“腎病綜合症”,大夫說:“整個冬天你持續感冒,這是免疫力低下的表現,雖說你現在才發現這個病症,但是還不知道得了多久。你的病已經耽誤了,要是你提前兩個星期來,你的病用不了兩個月就治好了,這種病耽誤一天嚴重一天,今天必須打上針,……你的病大約需要兩年的時間才能治好,其間不能生氣,不能受累,注意飲食調養,記住了嗎?”隨後大夫給我開了七天的吊瓶,還有若干口服藥,他再三叮囑我,這種病耽誤一天就增加一天的危險,今天必須打上針。
聽了大夫的話,我感到天旋地轉,欲哭無淚,老天爺太不公平了,我的命可真苦啊!
拿著診斷書,我憂心忡忡走向收款臺,看著僅剩的一百多塊錢,我犯了難,只好硬著頭皮先劃劃價吧。
“元。”收款臺工作人員隔著視窗將一張藥費單遞給我,我接過單子,面露難色,回頭尋找吳原,可哪有他的蹤影?
“吳原,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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