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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適容想了下,道:“他既是下了遞貼,你去見下便是。看看他說什麼。”
楊煥聽她如此說,便笑嘻嘻道:“水來土掩,兵來將擋,我就聽你的,瞧瞧這姓徐的到底打什麼主意。”
許適容嗯了一聲,想起前次在通州府裡與那人的幾次碰面,心中突地生出了些煩悶之意。只抬頭見楊煥一臉笑容,那煩悶便也一掃而光了。又見他身上那官服的下襬和膝蓋上還沾滿了方才爬床底的灰,急忙推了出去叫洗澡。
晚間兩人躺在床上,照例是許適容自己看書,楊煥在一邊沒話找話,她不過偶爾搭腔兩句。片刻,楊煥突地用胳膊支起了下巴趴在枕上,看著許適容問道:“你從前被我弄丟的那方帕子上,我瞧繡了個‘誰適為容’,作何解釋啊?”
許適容看他一眼,見他一臉正色,居然還念念不忘那帕子,腦子竟是一根筋到底的樣子了。書也不看了,乾脆拉了被子捂住頭,悶笑了起來。
楊煥見她臉色怪異地扯了被子悶了頭,急忙湊了過去掀開被頭,卻見她正在笑個不停,一下有些不解,撓頭道:“你平日總嫌我不讀書,難得我今日真想討教個學問,你又笑什麼?”
他不說還好,說了這話,許適容更是笑得捂住了肚子。可憐楊煥滿頭霧水,等了好一會,才聽她上氣不接下氣斷斷續續道:“豈無膏沐,誰適為容,意思就是我不梳洗打扮,是因為所喜的人不在身邊。懂了嗎?”
楊煥唸了一遍,點頭道:“果然是女兒家的心思,雖是彎彎繞繞了些,卻是說得不錯。比如我哪日若出個門沒回,留你一人在家,你萬萬不可打扮得花枝招展出去招惹旁人。須得我回來了,才打扮好給我一人瞧。是這意思吧?”
許適容聽他竟把這“女為悅己者容”的意思給歪成了這般只許打扮給他一人看,旁人都看不得,天下除了他,只怕也無第二人了,哪裡還忍得住,又埋頭在香枕裡大笑了起來。
楊煥雖是不解她何以如此笑個不停,只見她笑,自己也是歡喜,跟著嘿嘿傻笑了會,突地心念一動,扯過了她朝向自己道:“你起先那帕子不是不小心被我弄丟了嗎?你再送個給我吧。”
許適容一怔,隱隱約約明白了他的用意,面上一下有些漲紅,扭頭不去理睬。被纏得狠了,這才道:“你要用,我明日去街上緞子鋪裡給你定做過來,叫你用個夠。”
楊煥不依,又扳回了她身子看著自己,這才笑嘻嘻道:“外面那些我用不來。就喜歡用你用過的,聞著有你味道。”
許適容面紅耳赤,呸了他一口。楊煥嘻嘻一笑,一下已是滾下了榻,趿了鞋便朝放衣物的箱籠前去,一邊走一邊道:“我自己去翻翻看,找到了就歸我,你不許耍賴。”
許適容大驚,連鞋子也來不及穿,赤腳便下來了要攔他。楊煥見她和自己奪,越發起了興頭,手腳更快,一下已是掀開了她平日放小衣巾帕的箱子,伸手進去便是一陣亂翻,嘴裡道:“不送我帕子,小衣小褲的也……”突地卻是停下了手,眼睛呆呆地盯著箱底,一語不發了。
許適容見他突地不動了,想是看到了自己前幾日裡洗淨收起的那方帕子。雖是洗過了,只當時心中總覺著有些怪異,本是想著丟掉的,又覺著不妥,乾脆便收在了箱子的最下面,就想悄悄地瞞過去了。哪知陰差陽錯地被他一陣胡攪蠻纏,一下竟又是露了出來。
楊煥小心翼翼地捻出了那方帕子,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一臉驚詫地舉到了許適容面前,結結巴巴道:“這……這不是我起先沒了的那塊嗎?怎又壓在了你箱子裡?”
許適容見他說話之間,舌頭都有些打結,面上一陣紅一陣白的,神情瞧著像是又羞又惱的。心中一動,那本想笑話他的心一下也是打消了去,遂一把搶了過來,若無其事道:“我本就有兩條這樣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