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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算是老天開眼。果然是被人謀死的。雖是晦氣死在此處,只也總好過是叫我家失火燒死的。”
那陸夫人倒不關心馬伕的死活,聽得已是有人頂罪了,全身筋骨一下便似鬆快了許多,面色也瞧著好了不少。待陸通判晚間回來,已是能下床走動了。那陸通判自也是高興,拉著楊煥又對酌了幾杯才放了回來。
楊煥回了屋,央求了幾句,又再三保證的,這才勉強被允許上了榻。起先倒也果真相安無事,只偶爾挨擦碰觸了,便都說是自己無心。許適容起先倒也沒在意,忍了幾次,待他又將手狀似無意地搭上自己腰時,終是忍無可忍,眉頭豎起,正要呵斥了他下去,那楊煥卻是咕噥一句,翻了個身朝外,手自然是順勢抽回,鼾聲大作起來了。第二日醒來,那楊煥看起來精神奕奕,自己倒是有些病眉酸眼,呵欠連天起來。
第三十六章
黃觀察使命喪陸通判府中,只是因了其平日為人苛責,被身邊小人所忌恨,這才害了命的。陸通判雖有失察之過,只那小人既是處心積慮,他也實是防不勝防,反倒是差點空擔了罪責。如今那兇手既是認罪伏誅,此案就此了結如是上報。陸通判應無大礙了,其餘相干諸人,雖是過程有些意外,只最終也是了了塊心病,也就算是皆大歡喜了。
陸夫人既是去了心病,沒兩日身子便已是利索了起來。張羅著要拆掉燒掉的南屋一片,準備著重新造了。陸通判給那淮南漕運的上書很快也有了回應,說是張大人很是讚許,言此乃利國利民之舉,已經著人快報送往京師了,只等批覆下來。
許適容見留在通州也是無事了,便想著回青門縣。只那陸夫人因了自己沒有女兒,見她言行舉止又甚是合自己心意,且前幾日身子不好時,這表外甥女亦是盡心服侍在旁,噓寒問暖的,心中十分喜愛,便有些捨不得她走,如此又挽留了幾日,這才定了明日回去。
這通州城裡水路縱橫,來往貨船不斷,是那南北貨物的彙集之地。明日既是要走了,小雀便不住攛掇著許適容上街採買些東西帶回,說是回了那旮旯角落青門縣,只怕就沒這麼齊的貨色了。許適容見她一臉盼望之色的,倒也不忍回絕,恰自己也是無事,買些日用所需的帶回,日後若是短缺了也便利些,便應了下來。告了聲正忙著草算起屋銀錢的陸夫人,兩人便一道朝外行去。到了那門廊處,恰逢楊煥外出進來,聽說她要出去採買東西,立時便自告奮勇帶路,說是自己早把通州城的大街小巷繞了個遍,給她帶路也好。
許適容見他自說自話,一疊聲地已是叫陸府下人套了馬車,自己又從小廝手裡扯回了馬韁,已是像塊牛皮糖般粘了上來,甩怕是甩不掉了,想著等下要是東西買多了,叫他拎著倒也不錯,便也隨他去了。
這通州城今日恰逢每月初一十五的大集市,街面上人來車往,竟是擠得不行。一路停停走走,買了不少的東西,都是放到了馬車上,瞧著前面更是擁擠,許適容便是有些想回去了,卻被楊煥攔住了道:“青門縣城裡賣的胭脂水粉都粗糲得很,怕你用不慣。前面過橋,有家老字號,裡面的香粉皂胰都是頂好的,不比京裡的差。叫車子停在此處,我陪了你去買些帶回。”
他話剛說完,見許適容有些涼涼地瞅著自己,突地想了起來,驚出一身冷汗,急忙剖白道:“你莫想歪了。我知道這家,可不是自己買過送給哪個小娘們。前幾日特意打聽過來的,本是想著離開前自己去給你買的。今日既是順路了,就一道去買。”
許適容看了他一眼,吩咐車伕等在此處,自己便帶了小雀跟著楊煥過橋去了。
這鋪子裡的胭脂水粉果然不錯。不但東西上好,連裝的盒子罐子都是透出了幾分精緻。見小雀愛不釋手的,便買了兩罐子玫瑰胭脂膏送給她,自己正要再看,那楊煥已是掃了一大堆過來,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