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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與水兄一戰,只怕今後寢食難安!”水長天長長一嘆:“哎,若由得葉兄留在宗澤身邊,在下才是寢食難安!”說著緩緩拔出一把劍來。翠微郡主的纖手又和水長天的左掌輕輕一握,道:“水郎,我在這裡給你掠陣!”陽婷婷聽得她這句話故意說得嬌柔無比,知道葉千尋聽了定然心如刀割。葉千尋以力戰七位頂尖高手之後的傷痛之軀迎戰金國第一高手水長天,而葉千尋夢寐難忘的情人卻在給他的對手掠陣,他此刻心中的傷痛只怕比身上的傷還要重得多。這是怎樣的一戰!想到這裡,陽婷婷的淚水忍不住撲簌簌的流了下來。
翠微郡主已然退開,山巔空闊的平地上有一團蕭殺之氣越來越濃。其時天色已暗,葉千尋側身而立,在他的身後就是百戰崖的百丈深淵,深藍幽邃的夜空上有一輪淡淡的如鉤彎月憂鬱地掛在他的頭頂上。陽婷婷忽然發覺這時的夜色竟然如此美好,讓她感到一種以前從未領略到的無法言喻的廣大清新之美。她透過自己婆娑的淚眼再次向葉千尋望去,她好想再從頭到腳的將這個男人仔仔細細讀一遍,但悽迷的夜色下只能看到葉千尋黑黝黝的一個影子無比桀驁地立在那裡。陽婷婷真想放聲大哭一場。
葉千尋望著水長天手中的長劍,沉聲道:“這是師尊留給阿微的那把'秋月寒潭'?”水長天輕嘆一聲:“在下三年來已很少用劍,但與葉兄這等劍術大家對陣自然當用一把名劍,倉促之間遍尋不見,最後還是拙荊將她這'秋月寒潭'借我一用。”葉千尋沙啞著嗓子道了聲好,將鐵笛當胸一橫,“請水兄出招。”二人凜然對視之間,山頂上立時升騰起一團寒氣。這情形與適才金曇僧對陣葉千尋的形勢又自不同,那時是風起雲湧,氣勢不凡,這時卻是蕭殺冷肅,觸人肌冷,翠微郡主忍不住緩緩向後退了數步,樹上的陽婷婷更是覺得寒透骨髓。
水長天的身形飄忽如煙般地掠了過來,劍如匹練,分心刺到。葉千尋鐵笛一揮,發出嗚的一聲,幻出一片黑茫茫的劍氣。水長天一聲低笑:“晦明劍法,不過如此。”他的一身黑袍立時隱入那片黑茫茫的劍氣中,葉千尋有些吃驚對方以如此輕巧的身法破去自己的這一招“風雨如晦”,他的腦中立時電光一閃:“阿微也會晦明劍法,他二人必已推究多時。”一念未絕,他左肩中劍,血花立時隨著“秋月寒潭”捲起的金光飛濺出來,耳邊卻聽到翠微郡主嬌聲叫道:“水郎,你的水月鏡花劍法又見犀利了。”葉千尋只有退,但山巔平地並不寬廣,他這一步倒縱如矢便已到了懸崖邊上。水長天的身形也如影隨形般掠了過來。葉千尋鐵笛上頓時有一片燦然無比的劍光閃出,水長天哼了一聲:“天下大白?”他的身形剎那間竟然分成三個,葉千尋的劍勢驟變,破中宮直進,水長天驚道:“火道人的鶴飲泉?”,他凌空疾轉的身形瞬息間合而為一,劍走偏鋒,以攻對攻。但葉千尋的鐵笛倏地一彎,迎著他的劍鋒插了下去。
“秋月寒潭”登時被鐵笛的笛口“咬”住,同時葉千尋左掌輕飄飄地拍出一記驚虹掌。水長天的應變也是奇快,立時拋了長劍,雙手齊施金剛擒拿手,將葉千尋的左掌緊緊纏住。這一下登時成了二人比拼內力的形勢,葉千尋本已內力大耗,與他雙手一觸,立覺全身如遭電擊。
陽婷婷在樹上看得驚心動魄,這時她瞧見葉千尋忽然無比落寞地抬起頭,望了一眼天上的明月。她不由也抬起眼望去,只見澄淨沉靜的天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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