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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件事雖然嚴重,但她並不怕讓他知道,事實上,非讓他知道不可,因為她需要他的幫忙。
「那麼,他應該也算是我的弟弟。」竹月蓮對小七綻出親切的微笑。
「大家一起坐下來聊吧!」竹承明招呼道,順口問:「-怎會知道我們住在這裡?」
「小七告訴我的,」滿兒和大家一起圍著八仙桌落坐。「他對外城裡大小事都很清楚,包括你們在找我這件事,所以他特意去通知我,我一聽便急急忙忙跑來找爾們了!」
「原來如此,那麼……」竹承明似乎有點困惑。「為什麼我們四處問都問不到女婿呢?原以為-說女婿是京城裡的名伶,應該很容易找……」
「這個……」滿兒咳了咳。「呃,你們找誰?」
「金祿啊!」
「哈哈,那就對了,金祿是夫君的名諱,在戲班子裡他可不叫金祿,而叫金硯竹,」這是預先想好的藉口,也是事實。「爹自然找不著,問不到啊!」
「原來是這樣,」竹承明恍然大悟。「我們應該找金硯竹才找得著你們。」
「不,也找不著。」滿兒脫口道。
竹承明愣住。「呃?」
「老實說,夫君他……」滿兒硬扯彎嘴角。「呃,他原是在蘇杭那邊的戲班子唱戲,之後到京城裡來發展,誰知才唱了一個多月就合了內城裡那些王親大人們的意,於是讓他住進內城裡頭去專門給王親大人們唱戲,那已是近十年前的事了,所以外城的人多半都不記得,自然問不到。」
現在她總算體會到謊言愈滾愈大是什麼意思了!
「內城?你們住在內城裡頭?」竹承明吃驚地問,旋即和竹月蓮與陸文傑迅速交換一眼。
那眼神實在詭異得很。
「對,所以我不方便讓爹到我家去,那樣,呃,不太妥當。」何止不妥當,簡直恐怖!「說到這,爹為何突然跑來京裡呢?您應該知道不安全啊!」
竹承明搖搖頭。「不,只要沒有人知道我的真正身分,並無所謂安不安全,在哪裡都很安全,在哪裡也都不安全。而知道我是誰的人除了自己家人之外,也只有白族土司父子知情而已,所以……」
「不對啊,大姊說過……」滿兒看看竹月蓮。「天地會的人也知道不是嗎?」
「的確,」竹承明頷首。「天地會龍頭知道,漕幫幫主也知道,即使如此,為了安全,當初便已約定好,只有在『那一天』來臨時,他們才會來找我,所以我們始終都不曾見過面,也沒有任何聯絡。」
「這樣啊……」該死,沒有更好的理由可以趕他們回去了嗎?「那,你們究竟是為汁麼原因大老遠的跑來京城呢?」
「最主要原因還是來看看-,-說會再去探望為父我,但將近一年半過去,卻老不見-的人來,我在想……」竹承明小心翼翼地端詳她。「是為了那件事,-才不願意再來嗎?」
滿兒考慮片刻,決定說實話。
「有一半原因,是,那種情況委實尷尬,我對你們的感情也沒深到願意冒那種莫名其妙的生命危險,所以我實在提不起興致再去探望你們,至少數年之內都提不起……」
非常誠實,也非常傷人的老實話。
「另一半原因是我想離你們遠點,不想被你們牽扯上任何麻煩,我現在過得很幸福,不想被你們破壞,我孃的一生已經被你毀了,我不想連我的也被你毀了,事實上,我還挺後悔去找你們呢!」
好一會兒時間,竹承明都沒有任何回應,但自他哀傷的神情,濕潤的眼眶,誰都可以感受到他的傷心。
「滿兒,爹解釋過原因了,-實在不能怪他,」見父親那樣傷心,竹月蓮有點生氣,覺得滿兒太過分。「他只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