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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拍在了二人的手上,猛然冒出的這句話讓楊昊的心涼了半截,不去豐州難道要留在長安?難道自己始終躲不過“甘露之變”這一劫嗎?
韓約沒有注意到楊昊的眼神有變化,他繼續往下說:“十天後,你去大明宮當值。官職嘛,金刀衛典軍校尉,祁墨的副手,你們不是好兄弟嗎?這回又可以在一起為陛下效力啦。”韓約眼裡放著光,胖臉上滿是春風。
年濠取出一塊金質令牌,正面陽刻一塊橢圓形盾牌,盾牌上陰文篆刻著“刺馬”兩個字,背面則是兩刀交叉的紋飾,下綴的流蘇為淺紅色。
年濠彎腰將令牌掛在楊昊的腰帶上,忽然問:“刺馬的使命是什麼?”
楊昊忽然想起了條幅上的字:“輔弼聖主,中興大唐。”
第30章 摩紗首座
十六宅,潁王府,明樂堂。
潁王李炎最寵愛的樂伎王拂兒,身穿緊身胡紗裙正在舞臺上急速旋轉,她的這套動作叫做“胡歌十八旋”,是由西域傳入中原來的,舞蹈著身穿緊身薄透的胡紗裙,拖著長長的彩袖,用一隻腳尖著地,身體急速旋轉,同時雙手做出天女撒花的動作。
這套舞兼具胡舞的剛勁灑脫和漢族舞的輕柔曼麗,姿勢十分優美,若再配上富麗堂皇的舞裙和背景的嫋嫋青煙,遠遠望去真如仙女下凡一般,妙不可言。
正因如此,“胡歌十八旋”在長安曲舍勾欄中十分盛行,但由於這套動作難度太大,普通的舞姬一口氣只能旋轉十三四下,即便是那些當紅的金牌舞姬,十八轉下來,也不免面紅耳赤,氣喘吁吁。
王拂兒卻可以連轉五十四圈而臉不紅氣不喘,這也正是安王李溶對她著迷之處。李炎的府邸在十六宅的西北角與李溶的府邸隔街相望。李炎喜好遊樂,李溶也喜歡遊樂,在這一點上,兄弟二人可稱為同好。
“皇,皇兄,拂兒姑娘今年有十九歲了吧。”李溶端著玉杯搖搖晃晃地走到李炎面前。他對女人的年齡一向很感興趣,尤其對讓自己心馳神往的絕色佳人。
“喝酒,喝酒。”李炎不客氣地打斷他的話。今天是王拂兒的十八歲生辰,李炎特意為她備下了酒宴來慶賀,李溶不請自來,反客為主不說,還非逼著壽星當場獻舞。這讓李炎心裡頗為不快,臉一直陰沉著。
善解人意王拂兒沒有讓他有絲毫為難,她跳了一支舒緩、輕快的踩青舞。博得李溶大聲喝彩,不得已又跳了一支胡舞。李溶仍覺得興猶未盡,竟提議讓她跳“胡歌十八旋”。李炎的臉頓時掛了下來。
他“蹭”地站起身來,正要發作。王拂兒趕緊勸住了他。好在李溶的酒量並不大,幾杯酒下肚,已經是頭暈目眩,分不清東南西北了。李炎的這番不友好,他絲毫沒有發覺。
王拂兒開始表演“胡歌十八旋”,旋完十八圈後停了下來。
“怎麼不跳啦?還沒到十八圈呢,我一直幫你數著呢。”李溶嘻嘻的笑著,跌跌撞撞地站起身來向王拂兒走去。
“安王醉了,快扶你主子回去歇著。”李炎陰著臉終於下了逐客令。
安王府管家班馬也覺得李溶此舉實在有些不妥,於是急忙上前扶住李溶勸道:“殿下,天色不早了,還是回去歇著吧。”
“你今年究竟多大啦,你告訴我,我立即就走。”李溶拼命掙扎,但在人高馬大的班馬面前,他的努力顯得很徒勞。
李炎冷哼一聲,拉著不知所措的王拂兒,走進了後堂。
“你不告訴我,也,也不要緊,我遲早會知道的。”李溶衝著王拂兒輕妙曼麗的身姿放肆地大叫道。
“殿下何苦因為奴婢而壞了手足之誼呢?”王拂兒跟著李炎走進內堂,眼看李炎陰沉著臉,悶悶不樂,她接過侍女奉上的茶水,捧到李炎面前,溫言相勸。
“手足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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