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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杜微言只知道自己出了一身的冷汗:“爸爸你看到新聞了吧?那些危險的地方你可千萬別去啊!”
掛了電話,杜微言一顆心才回落下來,轉身去衛生間刷牙洗臉之後,才繼續坐著看電視。
陳雨繁連夜趕往南部山區,因為天氣情況惡劣,路十分的難走,趕到事發地點已經快天亮了。現場的照明燈將落下的雨水照得纖毫分明,噼噼啪啪彷彿是石塊落下來,直直的砸在傘面上。
她下車,皺著眉頭看著眼前的場景:木樨谷的入口被一堆巨石泥土堵住了,大型的機器正在作業。機器低吼的聲中夾雜著雨聲,彷彿是被困野獸的嘶吼,讓人心底生出不安來。
高跟鞋踏過滿是瓦礫的地面,陳雨繁見到營救的指揮時,語氣急迫:“正面的路堵死了。可是這兩側呢?難道這裡的山民都找不到一條可以通進裡邊的路麼?”
她的口氣相當的激烈,一旁江氏的工作人員不得不將她拉了一下,低聲說:“陳小姐,你先聽我說……”
“什麼?”陳雨繁不耐煩的甩了甩手,這一路的疲倦和焦急,而現場又毫無進展,幾乎已經將她逼到了崩潰的邊緣。
“陳小姐,其實施救人員都在努力,你先彆著急……”
“陳小姐,你不能這麼去催。從別的途徑進山谷的想法我們已經討論過了,暫時不具備可實施性……況且……”
“況且什麼?”陳雨繁不耐煩的說,“難道看著他們在這裡等著雨停,再一塊塊把那些石頭搬走?”
“雨還在下,這個時候從那些山民採藥的小路進去,首先不能保證營救人員的安全。況且……”
“你到底想說什麼?”
“江總他們進去的地方,闐族人通常不會進去……這次出了事,讓他們幫忙就已經很勉強,是來了領導做了工作的……”
陳雨繁覺得自己快要瘋了,要不就是眼前這個人瘋了,她幾乎大笑起來:“你是告訴我,裡邊是聖地?還是禁地?”
“是真的。這個地方,除了他們的一個節日,平常是不許隨便進去的。”
陳雨繁沉默了下來,勉強讓自己冷靜了數秒,終於慢慢的說:“是哪個領導負責的,我去找他。”
談完的結果徹底讓陳雨繁心寒起來。之前的工作人員說得沒錯,對於江律文他們走進了月湖,當地的居民是相當不滿的。那個領導甚至將湖邊那塊標識牌點給她看,上邊寫著:危險,請勿入內。
這麼一來,陳雨繁是真的無話可說了,她回車子裡坐了一會兒,努力的深呼吸,又喊過助理說:“你去附近的村民家裡問問,有沒有誰願意帶路進去,花多少錢都無所謂。”
助理欲言又止的狼狽樣子倏然間讓她明白了,他們早就試過這個方法了。
陳雨繁頭一次感受到什麼叫做無能為力。又因為淋了雨,頭痛欲裂的時候,她忽然想起了一個人——這種時候,雖然不知道他能不能幫上忙,可陳雨繁覺得她至少該試一試。
電話在撥出去的那一瞬間,她又轉了念頭,結束通話,重新撥了一個號碼。
那個女聲叫陳雨繁心底止不住的生出一股厭惡,她勉強剋制著自己的情緒,低低的說:“是杜小姐麼?”
杜微聽言辨出是陳雨繁的聲音,這讓她吃了一驚,隨即“嗯”了一聲之後,兩邊都陷入了可怕的靜默之中。
“杜小姐來過紅玉南部的山區吧?對這裡瞭解麼?”
杜微言不知道大清早的她打電話來究竟有什麼事,索性就說:“陳小姐,有什麼事你可以直接說。”
“你看新聞了麼?出事的是江律文。”
杜微言唰的站了起來,一時間竟然有些結巴了:“是……是江先生麼?”
她下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