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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她收回了手,又在門外立著,似乎在等裡面人回應。
抵在謝玉升下巴處的彎刀動了動,示意他不許說話。
謝玉升額頭上滑下幾滴細汗,嘴角勾起弧度,面容如玉,聲音低沉溫柔,像在訴說著情話。
“好夢,瑤瑤。”
作者有話說:
謝玉升危難時刻,都不忘和老婆說“晚安”,哄老婆睡覺。
秦瑤:這是好男人呀!
內奸
“好夢,瑤瑤。”
這一句話說完,門外小姑娘的身影離開了。
謝玉升回過神來,幾乎是同一瞬間,手叩住身後人的胳膊,將手上短刃往他脖子上砍去。
那胡人挨下了這一刀,悶哼了一聲,面目猙獰扭曲成一團,口中咿呀一叫,揮動彎刀,刺向謝玉升的身子。
謝玉升側身躲過,一腳踢上那人的膝蓋,將人重重踹出去。
一聲清脆的骨裂聲響起,那人撞到牆上,如散了架一般,身形扭曲得不成樣子。
刺客手上的彎刀丟到了地上,謝玉升拾起來,走到他面前,腳踩上他的小腹,彎刀抵著他的喉嚨,面容冷峻,問:“是誰派你來的?”
謝玉升腳下用力碾壓,刺客疼得齜牙咧嘴,口中不斷流出鮮血。
終於,他張了口,漲了血的牙齒一開一合,吐出了兩個混沌的音節。
謝玉升皺了皺眉,還沒聽出來出這句胡話什麼意思,忽然見大片大片的血沫從胡人口中湧了出來。
謝玉升蹲下身,手去扳他的下巴,可還是晚了一步,那胡人已經咬舌自盡。
空氣裡的血腥味濃厚,胡人倒在血泊中,死死地瞪大雙眼。
潮溼的氣味勾起了謝玉升的思緒。
他們微服出訪,行蹤隱藏得極好,沒有對外人言明,這些胡人是怎麼知道的?
謝玉升手用絹擦拭手上血痕,想起今晚分別時燕賀看著他的那一副神情,腦海中很快浮現出一個答案,輕輕笑了下。
是燕賀吧?
謝玉升早就懷疑他和突厥通敵了,派人去打聽的訊息也佐證了燕賀與突厥確有聯絡。
謝玉升轉身,走到案邊,順手拾起桌上的一把匕首,朝自己的左手臂刺去。
熱血噴薄而出的那一刻,門被重重地踢開,屋外侍衛匆匆趕來,眼前的一幕讓他們驚得立在了原地。
秦瑤也站在門外,嚇得捂住了口。
屋內血氣沖天,雨水灌窗,少年帝王滿身是血,容色霜白,虛弱得倚靠在柱子旁,身形搖搖欲墜,彷彿下一刻就要如山倒崩塌。
秦瑤臉色比他更白,腳下發虛,上去扶他,被男人重重的身軀壓得搖搖晃晃,險些一同跌倒。
兩個侍衛趕忙上前,去攙扶著皇帝,將他到了一間乾淨的屋子臥下。
客棧裡燈全都亮了起來,鎮上的大夫冒雨連夜趕來。
秦瑤坐在榻邊給謝玉升擦汗,看向大夫,急切地道:“你快幫我夫君看看,他被刺傷了,身上一直在流血。”
那郎中放下藥箱,靠近床榻一看,那床上的人幾乎已經成了血人,手臂、、脖頸、胸膛前血肉模糊一片,看得人觸目驚心,眼前發紅。
郎中頭一回見到這麼棘手的情況,手都在抖,看向榻邊坐著的秦瑤。
秦瑤眼裡噙著淚珠,握著謝玉升的手,聲氣哽咽道:“你會沒事的,你不要嚇我。”
屋內嘈雜聲不絕於耳,郎中想和秦瑤說話,屢屢被別的人打斷,交談困難。
秦瑤心裡本就急躁,環顧擠在門口的侍衛,一咬牙,道:“都先出去!”
那幫侍衛被這麼一呵,頓時安靜了下來,退下出了屋子。
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