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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勇氣提“江律文”這個名字,只能尷尬的頓住,聽見易子容慢慢說:“和你有什麼關係?你爸爸也在裡邊?”
杜微言沉默了半晌,呼吸漸漸的急促起來。她真的不會撒謊,可這種情況下,要讓她對著易子容說出“是江律文”這四個字,卻怎麼也提不起勇氣。
她不說話,易子容只以為她是擔心,語氣放柔和了一些,沉聲說:“先別擔心,木樨谷裡邊你不是沒有去過,裡邊很空曠,最多是被困住了。”
“嗯……”
“你現在在哪裡?”他沉吟了一下,“我馬上趕過來,留在那裡等我。”
二十二(下)
杜微言掛了電話,終於忍不住捂住臉,呻吟了一聲。局面已經徹底的走向了自己難以控制的那一步,易子容說馬上趕來,語氣上並不為難自己,事情比自己想象的要順利的多……可是他很快就會發現並不是自己的父親出事——一旦他知道是江律文……他會怎麼樣?
她時不時的檢視時間,估計易子容已經到了哪裡,又開啟電視看看現場情況,可似乎連記者都覺得疲憊了,只會說“尚無進展”這四個字。整整一個上午,她都處在這樣的焦慮不安之中。
神經彷彿被用力的撕扯著,外邊的雨更是落得人心煩意亂。敲門聲響起來的時候,杜微言下意識的去看了看手錶,下午一點整。
她努力的深呼吸,開門之前又湊過貓眼看了一眼。
透過小小的窺孔,玻璃將人影折射得有些扭曲了,可杜微言看到他的表情,心底不由得微顫了一下。每一次彼此面對,都算不上一件愉快的事——可從未像這一次一樣,她竟然覺得心虛,心虛到不敢開門,彷彿自己做了見不得人的事。
門又被重重的敲了一下,杜微言退開一步,用力的轉了門的扶手。
易子容並沒有急著進去,他站在離她三四步遠的地方,微微抿了抿唇,似乎在等她先開口。
杜微言沉默著,只是側身示意他進來。
“以前我只覺得你脾氣不好。除了這個,倒沒什麼缺點了。真想不到,你還會拿自己的父親來騙人。”易子容薄削的唇輕輕一揚,跨步進來的時候語氣冰冷,“杜微言,我很好奇,能讓你心甘情願這麼做的,這個世界上是不是隻有江律文一個?”
杜微言臉色異常的蒼白,嘴唇微張著,彷彿是一條缺氧的魚,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這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這個樣子,心虛,慌張,不安。
如果不是他毫不憐惜的用手指抬起了她的下頜,杜微言大約會低下頭去,不敢和他對視。
可是易子容的表情已經向她說明了一切問題。
他的眼睛像是翻滾著黑浪的海,長而微卷的睫毛輕顫之間彷彿颶風。眯起眼睛的那一瞬間,宛如颶風與滔天怒浪相撞了,而更深更沉的情緒在黑雲之後醞釀著。
“你現在不妨親口告訴我,你想讓我幫你做什麼。”
杜微言直直的盯著他的雙唇,他說話的時候唇線優雅完美,平緩安定的呼吸間有著壓抑和剋制,修長的身體俯下來,挺直的鼻尖幾乎抵著她的臉,一動不動的等她回答。
片刻之後,杜微言回答他的是一個吻。
踮著腳尖去碰到他的唇的時候,她迷迷糊糊的想,這到底算什麼呢?
最初觸到的那一瞬,她看見易子容微微睜開了眼睛,沒有回應,也沒有抗拒。她便大膽了一些,吮了吮他的唇,輕柔,稍稍的帶了些力道。
像是有一道異樣的細微光芒滑過了年輕男人的眸子,滔天怒海正在逐漸的平靜下來,易子容依然站著不動,只是刻意遷就了她的身高,緩緩的低下頭去,扣著她下頜的手指慢慢的放開,轉而捧住了她的臉,十指微微用力插進了她的頭髮,直到完全的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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