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部分(第1/5 頁)
在骯髒地空氣裡
著、嬉笑鬧著。
薛華鼎才從開著空調的汽車裡下來。有點不習慣充滿泥灰的空氣但他努力控制著自己近可能走在遠離工地的地方一邊稍微打量著四周。
他心裡一直很奇怪:現在很多企業都快不出工資可政府怎麼有這麼多錢修寬廣的馬路和高大的建築呢?國家的錢到底是從哪裡來的?
時間已經過去一年多了縣城裡那個柴油機廠到現在還沒有走出困境現在還是靠從省裡爭取到的那筆資金在芶延殘喘唯一比以前改觀了一點地是廠區外圍建的那些門面處於盈利狀態一年收的門面租金基本可以抵消退休職工的工資。這總算讓柴油機廠減輕了一點點負擔。
也因為解決了退休工人地工資很多鬧事的工人都冷了鬧事的心。看到鬧得最厲害也就多一點困難補助而已一年多幾百元的困難補助對家庭經濟地改善意義實在不大於是。那些多少有點能力的組織者就慢慢到沿海去打工或辦公司去了。
失去了這些人帶頭其餘的工人也就失去了上訪告狀的勇氣。所以朱書記正式當上長益縣地縣委書記後柴油機廠再也沒有生過一次靜坐、集體上訪的事了。這讓提心吊膽的朱書記等領導大大鬆了一口氣。
那次洩露羅副書記汽車行程地人也被大多數人知曉他就是主管工交企業和開區建設地王副縣長。雖然他多次在縣長辦公會議上做了檢討。也多次說自己是在給朋友打電話中無意說出了羅副書記回縣城地時間和線路絕對沒有鼓動工人阻攔羅副書記一行告狀的意思。
但他還是在書記會議上被派到柴油機廠駐點代理柴油機廠地黨委書記和廠長加上他副縣長的頭銜還在。他一個人真是身兼數職。當然他主管工交企業和開區建設的職責被縣裡其他人分擔了。
在任命王副縣長兼任柴油機廠的會議上朱書記說了一句耐人尋味的話。那就是“柴油機廠翻身之日。就是王副縣長立功之時。到時候我親自帶領縣裡的四套班子都來為王副縣長請功、慶功。”
按社會上的傳言朱書記的這話也等於給王副縣長加了一個孫悟空頭上緊箍咒:只要柴油機廠不翻身。他王副縣長就別想從那裡面脫身出來。
問題是柴油機廠有翻身的機會嗎?也許柴油機廠翻身了他王副縣長就該退休了。
按大家的說法這個王副縣長是自作自受典型的偷雞不著蝕把米。
不過也有不少人懷疑王副縣長是不是真的這麼傻一個在官場上打滾了多年的老油條怎麼可能做出如此缺腦子的事?很多人都說王副縣長只是官場鬥爭的犧牲品鬥爭失敗了他的政治前途也就此夭折了。
官場如戰場!雖然沒有淋漓的鮮血和枕藉的屍體但有破碎心靈有勝利者的狂喜和失敗的悲鳴。
邊想邊逛的薛華鼎走了一段距離後見前面的人太多就住了步:前面幾個城管隊員正在對幾個賣橘子、甘蔗的小販進行追剿很多看客不顧滿天的灰塵站在旁邊笑著看熱鬧。那些被沒收了提籃、橘子甘蔗的婦女在哭泣、男的小販圍著一臉嚴肅的執法者在乞求……
心煩的薛華鼎轉身朝回走回到金湖大酒店的時候時間還差十來分鐘他就懶得管馬副局長和那個建築老闆的想法了乾脆走上了酒店的臺階:一般來說出席別人的宴請都是遲到幾分鐘才好顯得自己從容和不在乎。
看到薛華鼎要進來一個穿著有點滑稽的門童滿臉堆笑地拉開玻璃門客氣地說道:“先生請!”
薛華鼎笑著點了一下頭跨步而進。進了之後就走到一邊的報架處拿了一疊報紙在附近的沙上坐下讀了起來。
不知讀了多久薛華鼎的手機響了他掏出手機看了一下號碼正是馬副局長打來的。
“薛局長你現在在哪裡?”對方問道。
“我已經到了酒店裡。馬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