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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amp；nbsp&amp；nbsp&amp；nbsp&amp；nbsp紀氏是有感而發，這一句卻正中了明潼的心事，她微微一滯，扯著嘴角一笑：“母親說哪裡話呢，咱們家再不會出皇家的妾。”

&amp；nbsp&amp；nbsp&amp；nbsp&amp；nbsp紀氏聽得這句微微一笑，抬頭見著大雪初霽，想著那回明蓁生女也是這樣的天氣，今兒不曾見著

&amp；nbsp&amp；nbsp&amp；nbsp&amp；nbsp阿霽，想是明蓁自個兒家來了，女兒卻還留著，想到她小小年紀又懂甚事，還得穿了素服哭，倒心疼起來，嘆得一句：“便是生在皇家，也不是什麼幸事。”

&amp；nbsp&amp；nbsp&amp；nbsp&amp；nbsp明蓁小產，成王親往聖人跟前跪求，他抱了女兒行五拜三叩的禮，阿霽也乖乖陪著哭，聖人見這樣小的娃兒都知道哀慟，自然免了明蓁哭靈，不獨免了她的，連著英王王妃的也一道免了，可太子太子妃兩個卻不曾放過，張皇后暈過去躺在床上動彈不得，也只有兒子給他作了箋子，太子被聖人斥責一句失儀，斥令他思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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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冬至團

&amp；nbsp&amp；nbsp&amp；nbsp&amp；nbsp等到鐘聲停下，紀氏這才坐起來，她今兒不曾叫人守夜，卷碧披得衣裳從外頭進來，掀了簾子就道：“是太后娘娘薨了。”

&amp；nbsp&amp；nbsp&amp；nbsp&amp；nbsp上房這頭燈一盞盞的亮起來，下邊院子倒沒動靜，宮裡頭有喪，也是當家主母預備素服，是以紀氏起了，幾個院子裡倒都還在歇息。

&amp；nbsp&amp；nbsp&amp；nbsp&amp；nbsp紀氏這些日子再不關心顏連章去了哪兒，她原來要問車馬房，要問平姑姑，總歸心裡要有個數，可如今卻半點也不再問，無非又是再置一門外室，到外頭行樂宴飲去了。

&amp；nbsp&amp；nbsp&amp；nbsp&amp；nbsp她還沒緩過勁來，那事兒不想管，可既出得這樣的事，也得著人去問，好把素服送了去，明兒要

&amp；nbsp&amp；nbsp&amp；nbsp&amp；nbsp去思善門外哭喪，他可不能穿著官服去。

&amp；nbsp&amp；nbsp&amp；nbsp&amp；nbsp城裡頭是有宵禁的，宮裡頭既出了這樣的大事，更沒有開門往外頭尋人的道理，紀氏也睡不著了，乾脆穿了衣裳起來，叫卷碧點了濃茶來，喝得半杯提神。

&amp；nbsp&amp；nbsp&amp；nbsp&amp；nbsp她本來也就不困，明兒是冬至，除開家祭，還得辦國祭，這樣的事顏連章且排不上號，聖人正在齋宮裡頭齋戒，等著冬至這天曙光一露便要迎神，這會兒聖人還在齋宮，宮裡頭太后卻薨了，這後頭的事要怎麼辦，是按著典章來，還是他自個兒興一套，沒人知道。

&amp；nbsp&amp；nbsp&amp；nbsp&amp；nbsp太后娘娘身子一向算不得好，張皇后小心侍奉著，就怕太后哪天一撒手，上頭再沒個壓得住聖人的，她跟太子的日子難過，太后於聖人來說，分量是有的，雖不重，禮法擺在前邊，再怎麼也壓得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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