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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雁君的眼眸中竟有幾分期待之意:“前輩很快就知道了。”
秦悅站起身,水越積越多,漫至了膝蓋。這水恐怕也不是什麼普通的水,她感覺小腿像針紮了一樣疼。運起靈力,竟然絲毫不能抵擋。
看到李雁君依舊穩如泰山地坐在水裡,秦悅一臉訝色:“你就不疼嗎?”
李雁君緩緩地站起來,神態自然:“水牢機關每天開啟一次,我已經在這兒待了四天了。再疼,我也習慣了。”
她站直了,一束亮光打在她的臉上。秦悅這才發現她身材頎長,姿容秀麗。
水越來越深,很快漫至了胸前。痛意越來越明顯,一波接著一波湧上來。秦悅還真沒受過這種苦,很快就煞白了臉。看見李雁君依舊神情淡然,她也心生一股倔強,咬了咬牙,繼續忍了下來。
水淹沒了二人的頭頂,窒息感連帶著源源不斷的痛覺摧殘著秦悅的心志。偏偏意識又很清醒,一切都能清晰地感知。
大約過了三刻鐘,水才慢慢地流回了地底。秦悅整個人都虛脫了,只想儘快離開這個鬼地方。
李雁君像是猜到了她的心思,悠悠問道:“前輩可想逃脫?”
“哦?”
“我有一種家傳秘法,可以撕裂虛空,把人傳送走,不過需要兩人合力。”李雁君微微笑道,“水牢之苦,我們也體會了。就不知前輩意下如何?”
秦悅看著她,心中劃過一個念頭:她本可以早些問詢我的意見,但她偏偏等我經歷了一遍水牢之後才說,彷彿是故意讓我明白此間苦楚,從而迫不及待地答應她的提議。若真是如此,那她未免也太會算計人心了。
“我以為……甚好。”反正她本意也是離開,正愁沒有辦法。
50玉追息引途水牢中 人窺心破空狼群前2
“開啟虛空之後,是隨機傳送的。你我或許會到一個險象環生的所在,但秘法只能在十日後再次使用。前輩可想好了?”
也就是說,如果到了一個危險遠勝此間的地方,也只能想別的辦法逃脫。十天之內,不能再撕裂虛空離開。秦悅略微猶豫後就下定決心,“法決為何?”
“法決可以告訴你。不過,”李雁君話鋒一轉,“這是我的家傳秘法,你要以修為起誓今後不會告知旁人。”這種秘法需要兩個人同時結印,她要求秦悅許諾不告訴別人,相當於禁止秦悅以後再度使用。這李雁君,的確把每一步都算好了。
秦悅知道修仙之人一般不會以修為起誓,蓋因這種誓言極為靈驗,日後一旦違背,必受其害。輕則修為停滯不前,重則修為一落千丈,淪為**凡胎。
但人家也說了,這是“家傳秘法”,想來是不能告訴外人的。眼下情勢所迫,秦悅才有幸得知。她向來通情達理,遂指天發誓,語氣鄭重:“墨寧今以修為起誓,無論何時何地,無論何情何景,都不會將李雁君之家傳秘法告知旁人。”
李雁君滿意地微笑:“原來前輩名喚墨寧。還請前輩仔細看好。”她把秘法的結印手勢一一打出,秦悅目不轉睛地看著。她學習的速度極快,片刻之後,就能完整地打出一套法決。
兩人心下大安。李雁君性子清冷,不愛說話。秦悅不堪忍受死寂的氛圍,隨口問道:“你怎麼知道西門家主之女身染奇毒?”
“天齊界幾個家族,哪個沒有不為人知的秘密?呵,這世上又怎麼有不透風的牆。”
秦悅頓時來了興致:“你還知道什麼秘密?說與我聽聽。”
李雁君依言繼續道:“我還知道,現在的西門家主,原先不過是西門家旁支裡的小輩。用了不少手段才混到了現在這個位置。不過這也算不得什麼秘密。西門家嫡支的名都是雙字,現任家主先前是一個字的單名,後來才又補上一個字,人盡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