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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鬼倒是一臉不屑地吃著面前的漢堡，&ldo;剛才看你好像是要往這個方向走，難道不是大半夜的想吃這個？&rdo;

我叼著吸管，看著外面茫茫夜色，再有幾個小時天就要亮了，這會兒會不會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刻？

小鬼伸手在我面前比劃著名，&ldo;想什麼呢？這麼入神。&rdo;

我沒有轉過頭，繼續盯著外面黑漆漆的夜空，&ldo;你說，現在是不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刻？&rdo;

小鬼吃完最後一口漢堡，&ldo;對於某些人是，但至少對於我們不是，走吧，送你回家。&rdo;

坐在車裡我一直回味著小鬼剛才說過的話，&ldo;對於某些人是，但至少對於我們不是。&rdo;小鬼給過我的資料，我都認真地看過了，有些人真的是我們無法撼動的。

小鬼側頭看了我一眼，&ldo;最近不要輕舉妄動，等待致命一擊，不要讓對方抓到任何小辮子，時機到了我會告訴你的，千萬不要衝動，最近保護好自己，別讓大家擔心。&rdo;

&ldo;嗯，知道了。&rdo;聽小鬼說話，我心裡很沉重，感覺我把他拉到了一個無底洞。

被總編罰寫檢討之後，我和林毅在報社一直在裝乖乖仔，&ldo;今天有個外出採訪的任務，收拾一下東西一起。&rdo;林毅發來資訊，我也跟著急急忙忙的開始收拾東西準備跟著一起出去採訪。

五分鐘後，我站在電梯外等電梯，門剛一開啟，從裡面走出來一個人，捂得特別嚴實，根本看不出來是誰，只能從身高和身材上看，像是一個男人，那個人匆匆走到我身邊，還不小心撞了我一下，他歉意地對我點點頭，轉身往消防通道走，電梯裡的林毅看我半天也沒上來，有些不耐煩的催促，&ldo;怎麼是個男人都能把你的目光吸引去，除了我？&rdo;

&ldo;你不我哥嘛！&rdo;我邊朝他翻白眼邊進電梯，剛剛那個人真的太奇怪了，雖然沒有規定每個人的穿著打扮，但是在報社這樣的公共場所，把自己包裹成個粽子，會不會太誇張了？

那個神秘人從電梯裡出來，而林毅卻像是個沒事人一樣，難道他們認識？&ldo;大哥，你不覺得剛剛那個人很奇怪嗎？現在又不是冬天，把自己裹的那麼嚴實，是怕誰認出他來嗎？&rdo;

林毅面無表情地看著我，用鼻子發出了一個&ldo;嗯&rdo;，就沒有再理我。

上了車，林毅說這次去的採訪地點有些遠，讓我先在車上休息一下，等下到了會叫醒我。雖然林毅說讓我休息一下，但我也沒有真的睡著，閉著眼睛也能感覺到車子被林毅開到了越來越偏僻的地方，果然睜開眼睛進入眼簾的是一片廣袤無垠的土地，難道這次又是去暗調？&ldo;大哥，我們可是剛剛交了檢討沒多久啊！&rdo;

林毅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一直把車子開的飛快，看著路兩旁的樹木快速倒退，心裡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恐慌，這種深埋心裡的恐慌不是那種可以依靠任何人可以消退的。

我掃了一眼導航，只一眼我的腦袋就完全不能正常運轉了，再往前開一段路就要到曾經那個噩夢開始的地方了。

&ldo;我們這是要去哪裡呀？&rdo;問出的話都不自覺地帶了顫音。

&ldo;再過去前面一點，有一片廢棄的倉庫，臨市前段時間不是開發了一個經濟開發區嘛！惡意炒高房價，大肆開發土地，強行拆遷，有部分當地人對賠償不滿意，聽說幕後人抓了人，就關在前面的廢棄倉庫裡。&rdo;

我一著急連名帶姓地喊了出來，&ldo;林毅，這樣太危險了，而且小鬼說我們前段時間對梁其山的調查，讓他們的人一直在盯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