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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這次縱使再好奇,也無法知道答案了。
寧淵靜靜的低下頭,眼中深沉的緬懷慢慢浮現,也只有在這連時間都無法抹去烙印的回望橋前,她才會如此清晰的感覺到這不是她的時代。
過往一切,皆成雲煙。沒有人可以再告訴她,五百年前到底發生過什麼,她不是不在意,只是一切已經遲到沒有意義。
從來不曾踏足除禹山以外的地方,並不是灑脫到不屑一顧,而是悲哀到根本無法融入這個世間。
這早就不是,墨寧淵該存在的時代。
清河怔怔的看著她家小姐的突然沉寂下來的背影,無措的朝四周望了望突然開口:“年俊,聽說回望橋每日來觀賞的人極多,今日怎麼連個人影都看不到?”
年俊頭疼的皺皺眉,連轉移話題都不會,他們不就站在這,怎麼會連人影都沒有?
“今日宜南葉家的統帥進京述職,想來全都到城門那觀看去了。”年俊朝東門看了一眼,指著那個方向道:“那裡人潮湧動,鑼鼓震天,想必是那宜南少帥已經到了。”
寧淵聽得身後的對話,心底微微一動,抬眼朝東門方向望去。
唯一眼,萬千人中,便見那於駿馬之上緩緩前行的身影。
玄衣長袍,殷紅戰槍。
如鐵一般堅毅的容顏。
與五百年前,絲毫未曾改變。
就好像她從來不曾跨過五百年沉浮失落的歲月,只是遊歷一場後重新回到這座城池看那君臨天下的人得勝回朝一般。
寧淵眼底頭一次泛起了難以置信的驚愕,轉身朝橋下走去。清河和年俊詫異於她的反應,急忙跟上前去。
一素衣長袍的老者遠遠從回望閣裡走出,撿起剛才三人站著的地方掉下的棋譜,眼裡流露出一絲驚喜。
“先生,該回去了。”
軟糯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老者轉過頭看著跑得氣喘吁吁的書童,擺了擺手裡拿著的殘譜,翹起了鬍子:“青衣,我就說來看這回望橋比參加那個勞什子聚會好啊,連這種珍藏古本都能被我撿到,無主的東西歸我所有嘍……”
嘴角的弧度還未極到底,捧著棋譜做花痴狀的老者便楞住了。
棋譜的背面,細細的金線偰繡了一個小小的古字在上面,繡上的字本是瀟灑不羈,豪邁高雅,但此刻在他眼裡卻覺得愰眼至極:寧。
從正午開始,丞相府裡的氛圍就變得讓人戰戰兢兢,守著大堂的下人安靜的站在門外,聽著裡面不時傳來的劃過杯盞的聲音,額上開始冒出密密麻麻的冷汗。
自南少爺急急忙忙回府後老爺就未曾開口說過話,甚至連派出去請回二少爺的下人都有好幾批了。老爺一向極少發怒,像這樣的情形還從來未曾有過。
趙南靜靜的站在大堂中間,看著高處端坐著的族長,恭敬的面容也有些苦澀,若是他能預料到洛家小姐會說出那樣的話,無論如何他也會拉住那不知天高地厚的方紫菲。
只可惜……
“趙南,那洛家小姐何在?”
趙南一聽族長連他的全名也叫了出來,就知道已是氣急,連忙走上前兩步道:“跟著的人傳回訊息說洛寧淵去了回望橋。”
趙卓劃了劃杯盞,嘴角慢慢牽動了一下,神情越發莫測:“還真是好興致。”
趙南低下頭,似是未聽到這難以說得上是褒是貶的微諷。他也頗為無法理解那特立獨行的洛家小姐,在當著滿京仕子和百姓說出那番話後,居然還能安如泰山的繼續遊玩?
到底是真的猖狂到絲毫未將趙、方兩家看在眼底,還是……只是逞一時之快而已。
“不忠不孝不義?”伴著這聲意味不明的輕嘆,剛才還在趙卓手中把玩的瓷杯劃過清淺的弧度,毫無預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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