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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中的倒影擦臉,可卻越擦淚越多。
“金山。”
聽到人聲,還沉浸在委屈中的李紅卿嚇了一跳,匆匆站起來轉身,發現是薛崇。“是你……”聲音有些哽咽,臉上早就花了,藏是藏不住的。
“怎麼哭了?”薛崇皺眉。
“沒什麼,剛剛看見有隻錦鯉翻白了,覺得不忍。”她睜眼說瞎話。
薛崇向池子裡看了一眼,沒說話。
“它又沉下去了。”
“恩。”薛崇笑笑沒拆穿她。“那日多謝你。”
自那次刺殺後,兩人再沒見過面,薛崇也是從別人那裡聽說整件事情的經過。
“你是我師父,又一向照顧我。”李紅卿搖搖頭,她不用他謝自己。
薛崇卻不那麼想,“我護著金山是因為那是我的職責,可公主沒有責任去保護一個臣子。”
“那你是非要謝我咯?”李紅卿收了眼淚,笑說。
薛崇愣了愣,“要謝。”
“那你做我的駙馬。”李紅卿一副破罐子破摔的勁兒。
“公主說笑了。”
“哼。”李紅卿冷哼,一個兩個的都當自己是開玩笑。“如果我是認真的,你也不答應?”
“公主要聽實話麼?”
李紅卿點頭。
薛崇認真道,“我不能答應,第一,金山並不喜歡我,第二,我不會做駙馬。”
“第二怎麼講?”
“金山不要怪我無禮,”薛崇先行了一禮,是作為臣子敬向公主的,“我志向做羽林軍大將軍,所以不能做駙馬。”
李紅卿點點頭,心中瞭然,又蹲回去接著擦臉,“幫我看著點人,別讓他們接近這裡。”
薛崇領命而去,而李紅卿則從袖口掏出小荷包,又補了妝,養了養自己紅了的眼,才深吸口氣站了起來。此時她不再是那個哭泣的小女孩,而是氣勢的大周公主。
路過薛崇身邊時,她停了下來,信心滿滿的對他道,“薛崇,若是一會我就去跟父皇說招你做駙馬,你會不會生氣?”
薛崇溫柔地看她,搖頭,“不會,因為你要招的不是我。”
李紅卿笑得燦爛,卻帶著一股豁出去的味道。
隨手從花叢中摘了一朵珊瑚臺插在了髮髻中,顰顰婷婷地朝著東北方向走去。
其實此次進士中,大多是不想做駙馬的,他們滿懷抱負寒窗幾載甚至幾十載才終於有了為官的機會,誰不想在大周有所施展有所建樹?況且哪個男人不想三妻四妾,若是娶了個公主,香玉滿懷之類的事兒估計也只能在夢裡想想了。
但也有那麼些人是想做駙馬的,他們雖然科舉考得不錯文章做得也妙,但卻不想再勞心費神一輩子,只想做個駙馬,撈個閒官庸碌一生。
他們被宮人引到這東北角的牡丹園,便已經懂了意喻為何。兩種人分的很明顯,有抱負的都躲在角落裡,而釣鳳凰的則是站在花叢旁。
李紅卿問了問宮人,聽說剛剛檀平與京河已經去轉過了。做戲做全套,既然進宮了,便順著帝后二人的意思去見一見,如是想著,李紅卿進了牡丹園。
進士們對檀平的印象是美麗端莊,對京河的則是活潑動人。早就知道今天還有一位金山公主,雖然有人不想做駙馬,但是卻十分好奇。其中有一位特別關心金山公主,他就是武探花寇安。
寇安是樂城人,在國都長大的他自然從小就把大周皇宮的各種傳聞都聽了個遍,所以從小他就對金山公主特別好奇。寇安很想知道,那個傳說中貌如鍾馗,眼如銅鈴,上得戰場,還差點為國捐軀的英雄女子到底是什麼樣子。寇安其實是很佩服金山的,覺得她也算是奇女子,自己一介武夫都未必能做到她那個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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