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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上自己的臉頰,一片冰涼的淚水。
我可以感受到自己的手指在輕輕顫抖,於是忍不住開始打退堂鼓。
我不想繼續下去了,我下不去手破壞他的幸福!
這種念頭一旦產生,便像是洪水猛獸一樣阻擋不住,我拿起手機就開始瘋狂地翻通訊錄,我想立刻告訴鬼牙,我不幹了,計劃取消!
不管計劃多周密,事到臨頭我才發現自己是個徹頭徹尾的膽小鬼。
我從江家這座金絲籠臉朝下摔到煙火人間,距今已經七年。在號稱人間地獄的貧民窟千佛眼中摸爬,我以為我早就十惡不赦到哪怕見到閻王,都能一邊兒假笑著一邊用匕首摸到他的後背心,一擊致命!
直到現在我才心虛,我才知道我之所以能那麼狠心,完全是因為那是閻王而不是江圖南。
如果那個人是江圖南,我會一秒都不猶豫地把匕首反過來捅向自己。我寧願讓他看到我死,也不想讓他知道我活的這麼狼狽身不由己。
我想讓他的記憶停留在七年前,讓他相信我七年前就跳海了。那樣的話我就永遠是那個泡在蜜罐裡,新養了一隻小貓都寫一大篇日記的嬌嬌小姐。
我拿著手機的手放在膝蓋上猶豫不決。膝蓋上,是一襲純白的婚紗,綴著水晶的長裙襬幾乎把計程車狹窄的空間塞滿。
我不是新娘,我穿成這樣是因為鬼牙告訴我,我今天必須砸掉江家太子江圖南的婚禮,利用我曾經的身份,讓他重新和我在一起。
然後的事情,不細說我也明白。
想辦法讓江氏不再插手赤銀堂會,找出那張地契,和堂會里應外合把江氏搞垮!
章二:心有猛虎
後視鏡裡,憤青司機的眸光一閃,我的猶豫太明顯,被他看穿了。
“西西,你最好惜福,不要不識相。不想錢,至少想想命。”
我竭力控制,但還是不由自主一個寒顫。
我要想的,不是我的命,是我弟弟月銘的命。
上星期鬼牙突然告訴我月銘在赤銀堂會手上,他賭輸了八位數的錢。
鬼牙的鉚釘球鞋一腳踢開樓梯間,月銘彎了腰縮在裡面,臉色白的像是一張紙,渾身都在咯咯地打哆嗦。
我嚇得幾乎當場哭出來,衝過去抱住了月銘在他身上胡亂找著傷口:“月銘!他們怎麼打你了,你哪兒疼啊!”
身後響起鬼牙陰寒的笑聲,笑得我後脊背發麻。
“哈……你叫他月銘!他果然是何月銘!那你就是何月西咯,幾年前那個被江家當垃圾扔掉的……童養媳?”
我驀地回過神來,知道自己被擺了一道,套出了話。
鬼牙還在笑著,大張的嘴巴里兩顆金色的槽牙讓人反胃。
“哈哈,你不該問你弟弟哪裡疼,你該問他哪裡快活。他剛剛紮了六針的安非他命,把老子三個月的零嘴都吞光了,現在他早就樂上西天了吧!”
我氣得一陣眩暈,他們竟然給月銘喂毒品!我顧不得什麼,衝上去就和鬼牙拼命,當然沒有拼過他,反而讓他鑽了空子。幾個馬仔走過來拎起神志不清的月銘,像是塞一堆舊報紙一樣重新塞回樓梯間,又是一腳踹上了門。
他們抓了月銘,就像是制住了我的喉嚨,我現在必須按照他們的意思做,哪怕只是拖延時間撐過這場婚禮。
計程車的反光鏡裡,赤銀堂會的黑色車緊緊跟在我們後面,我看看手機上的時間,婚禮已經開始。我咬咬牙,從手袋裡抽出一張百元鈔遞給司機:“阿周叔,這園子我熟,按著大路去停車,時間絕對來不及了,你再踩幾腳油門,從那邊穿過去。”
錢肥人膽,更何況阿周叔一向把錢當老婆親。
轟的一腳,油門踩下去,這輛舊的快要報廢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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