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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有這個可能啊!要是我和舒玉凍殺在雪地裡,他們想吃也搬不動;現在把我倆騙進老窩了,要殺要剮客隨主便,酒食裡下了麻藥也說不定!
……但是……
先吃了再說!死也得做個飽鬼!
好好的一位諸侯世子、一位傾國貴妃,此刻全然不見了尊貴典雅、禮儀風度—— 你看我併吞八荒,我看你風捲殘雲,不過相顧一笑;你為我抹嘴揩面,我為你拭臉擦齒,因此更添恩愛。乃至談笑吟唱、滾草打鬧,自幼及長這多年歲、這多日月,真的從未這般快樂、這般幸福過!
既已饜足,祖犵拍打著撤去了烤架、階梯,清理了竹籤、餐餘,再次奉上兩杯月樹酒:
“—— 啪嗒—— 最後兩杯—— ”
“—— 最後兩杯了!—— 啪嗒—— ”
一共就四杯好不?還最後兩杯……真夠吝嗇的。盈光先捧給舒玉一杯,又自捧一杯,有些動情地深視著舒玉的眸子,一絲苦笑道:“也許是今生今世,最後一次對酌了。”
“……殿下。臣妾……有個請求。”
“嗯?”
“……懇請殿下,賜臣妾一個合巹酒吧……”
對了。
眼前這位與我相愛的女子,是我父王的女人……
盈光念及此處,不禁悲從中來,悽然泣下;顧視舒玉,亦是神意酸楚、泗痕亂落。兩人心有靈犀,何須言語,默然挽手,交杯合巹,將那雙月樹酒含淚咽飲。
瞬息朦朧,恍回初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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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酒合巹(五)
那也是一個紫穹飛霜的三九寒夜,盈光貪玩忘課,被父王發至殿外簷廊罰站。彼時宮燈甫明,漫空瑛花晶瑩閃亮,輕如絮,盈如羽,舞動天幕,乘風旋飄入廊下,迎燈映照,好似五光十色的珠簾飛瀑;它們不斷下著,皚皚落積柱礎、牆根,漸漸將簷廊覆蓋在了潔白無瑕的絨毯之下。
就是這樣的雪夜,這樣的宮廊,月姐姐帶著謝家姐妹走過來了。
姊尚髫齡,妹更稚齒。姐妹倆晚浴方畢,宮樣梳妝,僅著蟬紗霧縠,柔身嫩體隱約可見,水汽蒸霧繚然縈繞,而眉鎖遠山,慚赧不勝,憂慍之容可掬,十分惹人憐愛。盈光生長侯爵王宮,各色美人見過無算,可還是對舒玉一望魂銷——
—— 千不曾料,萬不可想,乾坤俗世竟能生出這樣不啻明珠仙露的美妙尤物!—— 根本就是仙女啊!只見她芙蕖化作花容,溫軟米分嫩,含露欲滴;玄鷗飛入濃眉,超波逸浪,貫風穿雨;新月排列彎睫,柔長纖細,卷挑神飛;墨晶鑲嵌星眸,清澈靈動,純真黠慧;丹砂凝成嫣唇,如櫻似火,幽蘭遙吹;黑漆洗染長髮,雲瀉曳地,黝光可鑑;蓮藕拼裝弱肢,玉骨荏質,婉不勝衣;雖未施脂米分,卻自然嬌豔無雙;雖年幼未開,卻全然不損其媚—— 反因此更增幾分爛漫純粹之氣、清新惑人之美——
盈光揉揉眼睛,不相信地上下打量她,一而再、再而三,仍挑不出哪怕一絲一豪的瑕疵,怎麼看都是秀綺不失典雅、青澀不失大方、天真不失夭嫵,真好像出自神明之手、受過眾神祝福的一件曠世珍寶!
以為是錯覺、幻覺,盈光愣神半晌省不過來,直至聽得吳雲月訝問:“啊呀,如是大雪,殿下怎在這兒!要是凍壞了……”
“……罰站唄。”盈光苦笑一下,然後盯向她身後那對小姐妹,目不轉睛地問:“她們是誰?”
吳雲月微笑著將她倆牽到盈光面前,拍撫著裸肩介紹道:“這是今晚侍候陛下的謝家姐妹,入宮幾年了,在宮師手下學習,殿下未曾見過。這是姐姐舒玉;這是妹妹舒琴。舒玉、舒琴,趕快拜見二王子殿下!”
舒玉、舒琴跪拜稽首:“賤婢謝氏舒玉、舒琴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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